成牧再把車子開回來的時候發現了靠著高速公路欄杆睡過去的王凱。
“混蛋!”成牧暗罵了一句,下車把費勁兒地把王凱抱進了車裡。一摸面板冰涼,也難怪,吹了這么些時間的風。
“阿嚏!”成牧又一個噴嚏。
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把王凱抱在懷裡,用體溫直接溫暖著冰涼的身體,這才聽見王凱睡夢中發出的囈語。
“MD!比誰都舒服!不知道是誰碰見誰才倒黴!”
話雖然這么說,成牧還是把王凱摟的緊緊的,單手握著方向盤凝視著前方。
王凱,究竟哪兒比他多活了8年?
重物還是得搬下車的,好在工作室處於郊外,獨門獨戶,沒人看這個笑話。
成牧把王凱用衣服裹好,抱起來就往屋子裡走。
屋子外面站著個女郎,看見了成牧就熄滅了手上的煙,笑著走向他。
“今天晚上有空嗎?”
才說著,女郎就看見了成牧手上的重物。
“你的新女人?”
成牧氣不打一處來,掀了衣服就給女郎看:
“我說蕭可,你怎么跟你哥一個模樣!仔細看看是男是女!”
女郎搖搖手道:
“你可別讓我跟蕭樂比,怎么著,今天有沒有空陪陪我啊。”說完手
就伸進了成牧的衣服裡,輕輕撫摩著他的面板。
成牧躲開了她道:
“你找李萍聊一個晚上,要么隨便找個野男人,今天我不奉陪了啊。”
說完騰出一隻手開了門,把蕭可乾脆關在了外面。
把王凱放在了床上,轉身去客廳喝了杯冰水。
事隔一天,王凱又躺在了這床黑色床單上,安詳的睡容,讓成牧忍不住又拿出了相機一陣的拍。
隨後把相機往桌子上一放,自嘲地躺在了王凱的身邊。
“MD!都瘋了!” '藍兒'
六
半夜醒了就發現自己起碼沒在高速公路幹線上,身下柔軟的床跟蓋嚴實的被子。估計是誰把他抬回自己家了。
伸手一摸觸感順滑的綢被跟床單,慢慢睜了眼睛卻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下了床,在黑暗中摸去了客廳,在沙發附近猛不防被絆了一交。
暗暗罵道:
“誰TMD把腳從沙發上伸出來!”
才站起來,頭又撞上了茶几。
“誒喲喂!”忍不住又想踹茶几,沙發上那人便醒了。主人剛從睡夢裡醒來就聽見自己的玻璃茶几,!鐺一聲,碎成了一地。
這家裡除了成牧就是王凱了,誰幹的就相當清楚不過了。
“王凱!”成牧的覺在茶几那破碎聲之後是完全醒了,大聲喝了那個名字。
王凱一個激靈,沒想到這人還知道他名字,心想完了,人家好心好意把自己搬這裡,又敲了別人的茶几,這該如何是好,只是這一聲怒喝似乎頗為熟悉。
剛想抬腳離開,又被碎玻璃扎破了腳,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成牧伸手就要來揪這個罪魁禍首,剛一下沙發,腳底上立刻刺入了碎玻璃。
“我非殺了你不可!!!!!!”
一開燈,王凱老實了。成牧一臉怒色,腳底上跟自己一樣流著血。
“你能不能就差不多點兒?!”
“不是我,我不是那個什麼嘛”支吾著要解釋,自己也不知道怎
麼就這麼窩囊被個20歲的孩子制的死死的。
成牧冷笑道:
“你什麼?”
王凱軟了下去:
“我沒什麼。”
白天的事兒就一直覺得對不住成牧,聲音也不像開始那麼大了。
“阿嚏!”成牧又一個噴嚏讓人自然而然聯想到了白天那場不快。
兩個人一陣尷尬,年長的那一位這個時候卻想開溜。
兩個人滑稽地坐在床上,兩個男人扳著自己的腳丫,一邊拔玻璃一邊齜牙咧嘴。成牧怒道:
“腳成了馬蜂窩,你舒服了?!”
“誒喲喂!疼死我了快!”王凱叫的比誰都誇張。
在腳底上上了藥又纏了層紗布這才勉強地把腳放在地上,成牧一把拉過王凱的腳,開始給他上藥。
“你輕點兒行不行!敢情這不是你的腳你不知道疼是不是?!”別人伺候著上藥,王凱這邊照樣覺得伺候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