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無趣啊。”聲音猝然拔高,蔣楠一臉的震驚。
額上繼續掛下黑線,孔九九一臉無奈地望向她:“你幹嘛那麼熱衷此道啊?又不是離了這個便活不了?”
“咳咳咳,我這不是為你的性福著想嘛。你還那麼年輕,這段時間不活動活動筋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坐在沙發裡悠閒地將腿擱在茶几上,蔣楠晃悠著。
“底/褲都露出來了啊,兩腿放老實點。”直接便走過去,讓她的兩條腿不得不與茶几分離開,孔九九也坐入沙發內,“敢情你是被性福滋潤著,所以才活得如此精彩啊。不對啊,你和詹大公子不是都掰了嗎?連婚都退了,你現在靠誰滋潤著啊?”
“誰規定了退了婚兩人就不能在一起了啊?我們這是各取所需好吧。”將最後一滴咖啡喝盡,蔣楠放下咖啡杯,有些喃喃地抱怨,“你怎麼都不會煮咖啡啊,居然還得讓我喝速溶的,難喝哎,廚房放那麼個咖啡機多浪費啊,敢情就是當美觀啊。”
咖啡機
那是傅景淵閒來無事難得的愛好之一。
他對吃的東西很講究,胃口刁鑽得厲害。喝的東西,自然也不例外。速溶咖啡一向便是他鄙視的物件,所以他才會買回咖啡機,自己給自己調上那麼一杯。
當然,她總是會成為他第一個實驗物件。
相比於他曾經做過的飯菜,他煮的咖啡,確實是很到位,香醇而芬芳。
現磨現煮咖啡和加入大量牛奶、焦糖衝調而成咖啡的區別,就等於品純正紅酒和七喜或其他軟飲紅酒的區別。他從來都是懂得享受的人,在小小的咖啡上,便可窺探。
“那是傅景淵的偏好,他擅長煮,我不擅長。”寥寥一筆帶過,孔九九倏忽間望向蔣楠,語氣中難得滿是認真:“楠楠,女人該珍視什麼該珍惜什麼,相信你比我更懂。你和他這麼沒名沒分地在一起,你給自己找個什麼各取所需的爛藉口,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實際上是糟蹋自己罷了?歸根結底你還是放不下他,說退婚了,卻還是糾纏在一起。但女人的青春一去便不復返,你若真心愛惜自己,便不該還那麼任性妄為。要麼和他結婚,要麼便徹底放手。”
翻了個白眼,蔣楠索性窩在了沙發上:“別那麼一下子就拆穿我好吧,那是我主動放棄的婚姻,好歹給我留點情面啊親。”
“可你放棄了婚姻卻沒放棄他這個人啊,所以得給你長長教訓。”嚴詞說著,孔九九也學著她那樣,慵懶地窩在沙發裡頭,“要麼結婚要麼放手,二選一,不是很簡單嗎?”每次以各取所需的理由將自己清白的身子獻出去,她覺得無所謂,可她卻是心疼啊。
“九九,當初你還不是同樣那麼固執?主動爬上傅少的床企圖用這一招繫結他?咱倆其實都比較傻。男人哪會缺女人啊,對於送上門來的女人是卻之不恭,但又怎麼會認真?真的因為這點事而弄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那這個世界上又怎麼會有一/夜/情的出現?怎麼會有小三二奶的出現?怎麼會有的出現?所以啊,我和詹世風就那樣耗著吧,或許把他給榨乾讓他沒精力去禍害別人是個不錯的主意。起碼我還為這個世界上的無知少女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你說是吧?”“噗!榨/幹得了吧,他沒榨乾你就已經算不錯了。”男人在這方面,一向都比女人更有體力。
“別這麼小看我好不好?九九,我覺得你應該去誘/惑齊學長,反正你也快脫身這場婚姻了,直接便來個餓狼撲食,將學長榨/幹。矮油,人家好羞澀,人家真的想看看這八百年沒開過葷的人被榨/幹是什麼情況。”
孔九九的反應是直接從窩著的姿勢改為坐著的姿勢,將沙發上的抱枕丟過去。
可抱枕是丟出去了,她的身板卻在看到突然出現在客廳內的傅景淵時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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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的薄款風衣掛在臂彎,他身上穿了一件羊毛衫,下身黑色長褲勾勒出修長的腿部線條,休閒的衣著卻因為深色調顯出正式感。逆光站著,分明便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光影打在他身上,有些撲朔迷離。孔九九卻無端察覺到了他似乎在壓抑著一絲怒意。
這個時候,孔九九第一反應便是他聽到了蔣楠調侃的話,可一想到他失聰了根本就什麼都聽不見,便覺得一陣幸運。
下一瞬,又猛地望向正揉著腦袋坐起來的蔣楠。從她坐著的姿勢來看,她剛剛說話時,嘴唇是朝外的,也就是說,被傅景淵看到唇形的機率,是高之又高!也便代表了,他知曉他們談話內容的機率,是高之又高!
不過,孔九九顯然是忘記了,傅景淵對於蔣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