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遺憾好好弄明白。
你這麼好,你不能跟一個稀裡糊塗的人結婚。
我要了無遺憾地嫁給你,即便這行為,做到不可原諒。
“親愛的,我要去紐約,我要為過去的自己,討個說法。”
老天的謎語終於露出謎面,白凱南和時一鳴都站在三里屯蘋果店的二樓,還缺點兒什麼?
哦,李川不也曾站在這個地方嗎?
謎底終於揭曉:找李川,問他討個說法。
起碼,能當面對他說一句我曾愛過你,也算了無遺憾了。
“哦,好啊。”李文博燃起一根菸,在黑暗中,微笑地看著蘇青說,“像我這樣開明的丈夫,你去哪裡找。”
夜深了,遺憾總會像花季一樣過去的。
人沒多少機會隨心所欲,蘇青的人生,終於肯不理智一次。
她忽然想起《頤和園》裡的餘虹,春光爛漫的時節,她隻身一人,躺在操場上看柳絮紛飛。
那麼寂寞,但倔強得從不後悔。
蘇青沒有郝蕾那麼美,但她也不後悔,永不後悔。
第二十一章 冬天的紐約,冷得這樣直接,像是你千真萬確讓人心淌血的拒絕
1
去紐約的機票是早上七點四十的,港龍航空。
飛三小時四十五分鐘,到香港轉機,停留接近五小時,再飛十七小時,到紐約。
全程下來,要接近二十六小時。
沒辦法,蘇青貪便宜,中轉一次的機票便宜小三千呢。
李文博其實一晚都沒睡,免費三陪了那麼多電影公司的老闆,他和冰冰終於發現說,媽的,不陪這幫犢子玩了。
他們商量了一宿,怎麼說服方怡然同意讓她爸投資。
李文博回來時,已經凌晨三點半了,他躡手躡腳地在沙發上看了一個半小時的購物臺,早上五點鐘,李文博就把蘇青從床上拽了起來,送披頭散髮的她去機場。
是,可以披頭散髮了。
前陣子腦袋跟光頭一樣,早晨不用洗頭髮了,哪承想這頭髮的生命力真旺盛,不到半個月,早晨起來頭髮又有跑偏的趨勢。
李文博又開始後怕:“我不怕方怡然他爸不給投錢,萬一真投錢呢?萬一超支呢?萬一賠了呢?冰冰和方怡然別再離婚了!”
他使勁地拍著方向盤,一路上絮絮叨叨這一切,熬紅的雙眼,像個疲憊又不肯睡去的包子。
李文博邊開車邊嘮叨:“手機、現金、護照、簽證,一個都不能少。”
簽證有現成的,這要多虧了劉戀,她計劃中的所有旅程,都有著蘇青一個位置。
所以彼時她籤美國,也拖著蘇青簽了一份,只是眼看著簽證快過期了,都沒用上。
而且,永沒機會用上了。
恍恍惚惚的蘇青想到簽證這一茬兒,在路上,於一片隱約的天光中,臉不由自主地就垂了下來。
當然,她沒在演悲情的友情大戲,斯人已逝,簽證仍在,一切情緒的問題,更多的是來源於起床氣,這蒼茫大地還沒睡醒呢,她的喪逼人格佔據頂峰,一不注意,已經要喪出國門,走向世界了。
只是走向世界舞臺的喪逼們,她們的喪可有李文博這樣的對手接著她們的喪嗎?
李文博知道她早起時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在車裡開著玩笑:“你去了要趕緊回來啊,不然北京這麼多嗷嗷待哺的女性,一個兩個還成,多了沒準兒我可能就跟人跑了。”
蘇青看著自己的指甲:“她們敢泡你,我就敢撓破她們的臉!你萬一誤入歧途,我追到天涯海角,先殺那賤人,再幹掉你,然後我再自殺算了,我不怕你出軌。”
李文博一臉的不服氣:“你不怕我出軌?我很搶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更怕你出櫃。”蘇青翻白眼,自己為這個梗而感到滿意,為自己鼓掌,內心卻一片柔軟。
李文博對她真是如同再生父母,把之前所有男人欠她的債,都通通還了回來。
想到這裡,蘇青把頭垂在了李文博的肩膀上,車裡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要不咱們別去了吧?”李文博輕聲說。
蘇青的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在跟李文博提出要去紐約的要求之後,他繼續忙著手頭那個電影專案,蘇青都開始懷疑,那個失眠的夜晚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又是她自我糾結的一個夢。
過了半個月後,李文博說,如果你覺得去紐約特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