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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知後事。所以照片上的無憂,站在一群人中間笑得甜美,恍若未經世事。

許蘇他們是草坪婚禮,在酒店中央的草坪上舉行儀式,然後進酒店吃飯。伴郎伴娘的任務還沒完成,陪著新娘新郎一桌一桌的敬酒。

看來,一對男女要在法律上世俗中結為夫妻,真是不易。且不說兩人走到一起如何艱辛,就是這一道道的程式,都讓人頭昏眼花。

結婚結婚,果然夠昏。

沒有債主的日子是舒適的(五)

晚上鬧完洞房,無憂告別一群人回家。許蘇和閻皓非要讓伴郎送,她連忙拒絕。昨天許蘇就向她介紹了,這個伴郎叫張裴陽,今年二十七歲,是閻皓家的一個遠方親戚,家裡富有人也不錯,不是遊手好閒的二世祖,而是一位知名律師。

今日一看,果然文質彬彬,謙和有禮,完全沒有律師的凌厲和咄咄逼人,照顧她於不動聲色中,舉止得宜,進退有度,讓她輕鬆了不少。

許蘇那點心思她也不是沒看出來,伴郎不是閻皓最好的朋友,反而是請了這樣一位不簡單的人,用意自明。可無憂沒有一點心思,今天過後,即使在大街上遇見,也只是連招呼都不會打一個的路人。所以對於他的好意堅決的婉拒了,她不想同任何人有不必要的牽扯。

張裴陽見她拒絕,也不堅持,想來想法和她一樣,都不希望和對方有所牽扯,所以無憂對她的印象又好上兩分。

據無憂以往的經驗,這個地段在這個時段應該很好打車,所以下樓在小區前面的馬路邊上等車,誰知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看見一輛空出租。

這時,從小區裡開出來一輛黑色奧迪,徑直在無憂面前停下。

“上來,我送你,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不好打車。”

駕駛座的玻璃緩緩搖下,無憂一看,是張裴陽,從話語裡聽出在此處看見她並不意外,彷彿早料到會如此。

無憂不覺有點尷尬,之前才拒絕了他的好意,這個時候要接受就有點那啥了,於是笑著擺擺手:“沒事,我再等等,你先走吧。”

“就是再等一個小時都不一定有車,只要是個男人,這個時候都會送你一程。你放心,我對你沒意思,不用那麼緊張。”張裴陽說著,開啟副駕駛的車門。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上車就顯得她太不識好歹了。早知道如此,她還拒絕個什麼勁兒,到頭來還不是坐了他的車。側過頭看了看張裴陽,一臉淡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心裡肯定有些不屑吧:叫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自作自受,無憂如是想。

車內一片安靜,張裴陽也不問無憂住哪裡,徑直往前開。無憂想了想,還是開了口,說了地址。

張裴陽頭也沒回:“我知道。”

這下無憂反而傻了:“你知道。”

“嗯。”

張裴陽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又似別有深意。無憂也不知道他這聲“嗯”是代表知道她住哪裡呢還是另有所指。

如果是以前的無憂,一定會問個明白,可現在的無憂,對於自己想不到的事就不會再想,三秒鐘之後大腦自動過濾。反正兩人也無話可說,索性閉目養神,這一整天下來,她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張裴陽開車開得很穩,穩到無憂幾乎快要睡著,昏昏欲睡間車子開到了巷口:“就在這裡停吧。”

“送你到樓下吧。”張裴陽的聲音不鹹不淡,客氣有理,聽不出情緒,彷彿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他順帶送她一程而已。

“不用了,就到這裡吧,裡面不好倒車。”說話間,無憂已經解開安全帶就要拉車門了。張裴陽也不再說什麼,應聲將車靠路邊停下。

無憂下了車,回過頭看著駕駛座上的張裴陽,笑著說:“謝謝你,回去開車小心,再見。”因為很疲憊,無憂的聲音有些聽不清,軟軟的,聽在人耳裡像是糯米,軟糯香甜。也因為這樣,笑得力不從心,有些飄忽,像是臉上罩了一層薄薄的霧。

“嗯。”

張裴陽看著無憂,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卻並沒有發動車子立即離開。兩人本來就不熟,無憂也沒有邀他上去坐坐的意願,毫不遲疑的往巷子深處走去。正值夜深人靜的時候,安靜的小巷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越發顯得靜默。茂密的樹木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一步一步走在上面,分外安心。

“我知道你,無憂。”

走到巷子轉角處的無憂正要拐彎,就聽見張裴陽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原本不大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時刻顯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