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心理能面對夏春秋的言論。不知道她會說什麼,是不是想說,她其實想著另外的人,希望能離開,或者很多很多理由。
無心再將預定的書看下去,李宏將手中的書拋在桌上。他平時是不會這麼做的,此人做事相當有條理,在一天的事情完結之時,將手邊的東西稍作整理。
信步,也許是信步,李宏慢慢來到自己的寢室。那個地方,原本全部是自己的東西,充滿了男人的味道,後來經管家那不倫不類的一改,讓人剛開始覺得那裡實在是非常礙眼。
可是,看習慣了,卻又發現,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離不開了。
李宏故意重重地踏步,讓裡面的人挺清楚自己過來了。夏春秋自然明白李宏的用意,更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你”
“你”
推開門的一瞬間,兩人同時說起話來。
“你先說吧。”頓了一會,夏春秋說道,“你想說什麼?”
“你,應該沒別的喜歡的人吧?”李宏問道。
沒別的喜歡的人。這句話相當具有歧義,是這個男人太具有自信了麼?認為她喜歡著他,還是,仍舊對自己已故的丈夫念念不忘?
“呵呵,你的話讓我覺得好笑。”夏春秋頓時輕鬆不少,她現在明白,這段時間裡面,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那邊心慌意亂的。
“有什麼好笑。”李宏有些惱怒,緩步走到桌邊,抓起桌上的茶壺便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呸!怎麼是冷的?”
“放了一個多時辰了,早就冷了。”夏春秋用過晚膳便叫人泡了茶送過來,可惜她無心喝茶什麼的,就放任它冷掉。
“唉。你直說無妨。”
“嗯。”夏春秋點點頭,低著腦袋,“想必薔薇也已經告訴你,我是去找那個醫生朋友去了。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宏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將話說完。
“水段,就是那個朋友說,我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而且,最多能活到四五十歲。”
“為何?”
“死過一次,身體已經開始衰竭。不知為何,先衰竭近乎死亡的,是孕育孩子的地方。”
“死過一次?”李宏喃喃,“我有些不明白。雖然從直覺上,我認為你不應該是以前那個嫁給兄長的夏暙萩,可事實上,除了你失憶,行為舉止和之前完全不同,更甚者,你會寫字,但是字型並不漂亮。這隻能說明,你之前學過東西,但並未練過字。你看得懂寫得出來,但這裡的筆並不是你用慣的那種。我說的對麼?”
“差不多了。”夏春秋放鬆身體,將半個身子倚在桌上,“想必你也不信。我雖說也名為夏春秋,卻是去冬的那個春夏秋冬,字完全一樣。我本便非那個嫁進王府的可悲女人。”
“抱歉。”除了道歉,李宏還真不知道能說什麼。
皮囊的死亡,他算是幕後的兇手之一。
“我想知道的是,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在受著非人的待遇,為何你們男人會看得下去?”這也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雖然這些大家族裡面醜聞相當嚴重,卻也沒有一個家族會允許正妻被欺負到這種程度的。
“是她太沒用了。身為王妃,她沒有做出任何理當王妃的事情。若是你相信,在最初我並未袖手旁觀,但是,後來她不聽我勸,一心將自己放在一個框架裡面,埋得特別深沉。”
“那為何,連她的夫君都不管?”這種男人,她最有恨意。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為兄長和我辯駁什麼。”李宏有些平靜地不正常,“兄長,從小認為女人便是裝飾品。他很小便死了母親,直到十二歲的時候,我娘才改嫁入關家的門,可這個時候,兄長也已經失去了纏著母親的年齡。雖然母親待他很好,卻也為他樹立了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因此,夫人的行為,讓他覺得相當不耐煩。”
一個處處要受到男人保護的女人,也許在剛開始會激起男方的保護欲,但時間一長,這男人的口味變隨之而變。
人類,尤其是普通人類,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我也覺得相當不耐煩。她不聽任何人的勸,終日除了刺繡,便是以淚洗面。再後來,那群女人變本加厲,而我,若是沒有危及生命,也便就此放過。只是沒料到,她會自縊。”
“說出這種話,便能讓死去的她原諒你們麼?太可笑了。”
在夏春秋看來,怒極之時,也許會出手打人,但是若是在出手之後再對女人下重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