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夢就雙手一推,將她推到了輪船的邊緣。
眼疾手快的林知夢像一隻瘋狗似的,撲了過去,壓在楊心蕾的身上,輪船的鐵欄杆硌在楊心蕾的腰眼兒上,她痛的倒抽一口冷氣,楊心蕾柔軟的身體就像被折成兩半兒似的,上半身彎在欄杆外,搖搖欲墜的似乎要掉下去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而林知夢似乎很享受這種報復的塊感,她兩隻手使勁將楊心蕾的身體往船外折,她知道下面是一片汪洋大海,只要掉進去就沒有生還的可能,她的額頭冒著汗珠,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楊心蕾,你去死吧,你去死吧。”林知夢突然將手鬆開,順勢送了楊心蕾一程,楊心蕾忽然間感覺到身體是飄空的,她那一瞬間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驚慌失措的將雙手牢牢的抓住鐵欄杆上,於是,她整個身體都在輪船外面,稍稍一個不小心便會溺死海中,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腳心被涼水沖刷的刺骨感。
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近,她無法呼吸了。
*
輪船的底部餐廳內。
金黃色絲綢的長桌上,一瓶87年的拉菲紅酒染了兩個男人的眼。
高腳杯內,一半鮮紅色的液體被賀如風晃出了一番漣漪。
男人高高舉起被子,透過猩紅色的液體看向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的賀一博,緩緩問道:“如果你沒有什麼話說,那我就走了。”
賀一博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錶,他眼球亂轉,神色紊亂,絞盡腦汁的想話題:“我。。。。。。就是想說那個。”
“如果你想說你和林知夢的婚事,也不必說了。”賀如風冷冷的打斷他,放下酒杯,起身準備離開。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等。”賀一博慌忙的站起來,不小心碰碎了酒杯,液體灑了一腿,他卻顧不得,攔在賀如風的面前,再一次看了一眼手錶。
賀如風宛如雕塑般的五官繃得緊緊的,冷傲的眯起眸子審視著賀一博的反常,心裡一驚,糟糕,楊心蕾。
他如一團龍捲風似的颳了出去,長腿急匆匆的奔向甲板。
甲板的景象將他體內的狂暴因子徹底釋放出來。
林知夢猙獰著面孔,手裡還舉著一塊磚頭,她一下下的,狠狠的砸著楊心蕾握在鐵欄杆上的手指,隔著手指,也能夠聽清楚磚頭與鐵物刺耳的撞擊聲。
高大的身軀清楚看到了楊心蕾咬著下唇,隱忍的強烈的痛楚,蒼白臉早已沒有血色,手指片刻就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