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水晶燈盤旋在正中央,映照在鎏金牆上,反射出金箔的光芒。
水晶圓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世界名品,非常稀有。
仇痕兒和COCO坐在正座,旁邊全是請來的好萊塢頂級導演及製片人等著名人物。
COCO夾起一片鰻魚放在仇痕兒的白色瓷盤裡,曖。昧的在她耳畔撕咬:“這個鰻魚特別輕薄,軟嫩,據說如女人的。。。。。。一樣爽。滑。柔。嫩。”
仇痕兒望著躺在盤子裡的鰻魚,胃裡不由得一陣噁心,這個COCO怎麼這麼噁心呢?任何食物都能被他形容成女人的身體部位。
食慾瞬間降低,仇痕兒忍住胃中的難過,將視線轉移,不去看那一盤精緻的鰻魚。
好萊塢的導演們壞笑著看著這一幕,命侍者將每個人的酒杯斟滿,紛紛舉起酒杯對著COCO說了幾句討好似的話後一飲而盡。
一個帶著金絲框眼睛的導演在兩個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興趣盎然地說:“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痕兒小姐又想進演藝圈,不如你和COCO喝一個交杯酒怎麼樣?”
仇痕兒面若桃花的微笑,心裡不禁嗤笑:這幫導演走紅毯的時候挺道貌岸然的,怎麼私下一個個都這幅狗德行。
女人將玲瓏有致的身體側了過來,白嫩的纖手端起酒杯,膝蓋肘壓在玻璃桌上,媚眼如絲的望著COCO發出致命的邀請:“不知COCO是否賞臉跟痕兒喝一杯交杯酒?”
透明的酒杯裡盪漾著誘。人的液體,微微晃動,如仇痕兒跳舞時柔軟的腰肢,COCO的小腹一陣燥熱,湛藍色的眸子盛滿了欲。望,隨即端起一杯酒:“能和痕兒小姐喝交杯酒簡直是我的榮幸。”
兩條各樣的手臂交錯在一起,仇痕兒故意緩慢了動作。
‘砰’的一聲巨響。
鎏金包廂的門被踹開,一襲黑色襯衫的賀如風如從地獄降臨的撒旦,刀鑿般的俊臉上透著十足的冷意,黑曜石般的眼眸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著憤怒,漩渦一般的死死的盯著在他對面正在和COCO喝交杯酒的仇痕兒。
敏感的仇痕兒自然也用餘光看到了全身冒著嚴寒的賀如風,她不以為然,爽快的將酒杯中的液體如數灌進喉嚨裡,穿梭進胃裡,辛辣冰涼的感覺稍稍緩解了她心中的一絲不明情愫。
“先生,請您出去。”一個侍者不知死活的對著賀如風下著逐客令。
賀如風深邃的眸子化作了一把犀利的刀子,牙齒裡擠出三個字:“滾出去。”
另一名侍者認出了這是叱吒風雲的賀少,連忙推著那名新來的侍者,對賀如風鞠躬哈腰:“賀。。。賀少,不好意思,她是新來的,我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
門,被侍者哆哆嗦嗦的關上了。
在座的人一見是賀如風,臉上頓現驚訝之色,當然諂媚之色勝過於驚訝之色,一個好萊塢的導演早就想拜訪拜訪這位叱吒風雲,掌控全球經濟鏈條的賀如風了,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在這裡相見,他抖動著身上的橫肉,貓著腰來到了賀如風面前:“賀少,您怎麼來了?真是讓我受chong若驚啊。”
寒意冷冽的賀如風將那個導演當作了空氣,他一步步的挪動著艱難的腳步,望著那抹熟悉的容顏,心中萬分激動,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多少次日思夜想,多少次夢中徘徊,多少次在深夜裡醒來,原以為他再也看不到這一副活生生的面孔了,原以為他只能守著那冰涼的墓碑思念餘生了,沒想到,他的心蕾竟然還活著。
“心。。。。。。蕾。”賀如風雕刻分明的五官盛滿了激動之色,沙啞的嗓子艱難的擠出了這兩個字。
一聲熟悉的‘心蕾’讓仇痕兒的心慢了半拍,三年以後,賀如風的聲音依舊能敲動她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
仇痕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輕輕的放下杯子,似乎當作不認識賀如風一般,強忍著胃中翻騰將白色磁碟裡涼透的鰻魚片嚥了下去。
因為,仇痕兒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掩飾自己。
男人見仇痕兒不給他任何回應,情緒有些激動的他抓起了女人的手腕,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讓他格外興奮:“心蕾,真的是你。”
賀如風手心裡的溫熱傳進了心蕾的手腕處,傳進了跳動的大動脈處,三年前,手腕上那道在密室劃傷的傷疤早已在韓國BK清除了,現在一點點也看不出來,那裡的肌膚平整如滑,就連膚色也跟旁邊的一樣,所以仇痕兒一點也不擔心。
“先生,你認錯人了。”仇痕兒淡然生疏的語調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