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門口跟他鬧過一場後,他就極力避免著與那小混蛋在人前碰面,誰知道他會做出點什麼事來。他不要臉,他還要呢。真當是毛頭小子了,還玩推人的把戲。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她白天在公司裡,上下班又被人“圈禁”著,想爬牆都沒機會。搞不好她沒有跟他聯絡就是被人管束著的緣故,並非是她的本意。再搞不好,她其實心裡也一直是在等著他主動去找她的。
想到這,嚴子俊的心裡就舒坦多了,渾身都充滿了鬥志。
其實說到底,他就是不願意相信她在他面前說的那些絕情的話都是真的。
那麼,在這種不平等的條件下,他要怎樣創造機會呢?
嚴子俊回到書房,順手拿起桌上的日曆本翻了翻,腦中思索著近段時間的安排行程,忽然眼睛一亮,美1美地笑了起來。
這種時候,沒有機會也得創造機會不是,何況,機會就在眼前哪。
都說熱戀的日子是幸福而美妙的,何羨仙跟穆玉兩人以往就親近得跟一個人似的,現在更是恨不得時刻都貼在一塊兒。
送穆玉上班時,何羨仙會光明正大地要求穆玉送個告別吻才給放人。在辦公時,他會時不時地發些搞笑的小段子去逗她。買菜時,他就像塊橡皮糖一樣緊緊地黏著她,摟著她的肩驕傲地在店主前喚著“阿玉,我來拿”。等她做菜時,他又會拿著小扇子幫她吹風,順便揩點小油。
吃飽喝足後,他也捨不得跟她分開,兩個人就自在地靠在一塊兒,任由電視嘩嘩地放著,絮絮叨叨地說著悄悄話。大多的話都沒什麼實際的意義,他們卻覺得滿足,心裡都是充實的快樂。
其實以往,兩人也常呆在一起,說一些沒什麼涵養的對話,卻都沒有這一刻的歡喜。或許是因為壓抑多年的情感驟然之間爆發,又意外地得到了對方同樣的回報,也或許是因為情人之間的感覺終究是跟在姐弟的面具下的情感交流不同,再也不需掩飾,總之,這種“不用說只要看到就是幸福”的滋味來得那樣快,如潮水般迅速地將人淹沒。
好比剛結婚的新人喜歡過二人世界度個小蜜月一樣,何羨仙也期冀著抽空在開業前去旅個遊,他早早都打算好了這週末就跟穆玉一塊去趟鼓浪嶼。
記得他高中的時候就準備過跟她一起來玩的,只是後來不知道他做了件什麼事,惹惱了穆玉,才把行程終止掉了。現在想起來,他都記不起當時鬧了什麼事了,只隱約記得,他高中的時候特別叛逆來著,老跟她對著幹,常常氣得她火冒三丈卻又奈何不得他,雖然他實在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做過哪些錯事了,但想來能讓她不高興的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吧。
這樣算來,他確實挺不成熟的。不過,現在她見到他都是開開心心的,那是不是說,他還是有那麼點進步的?
何羨仙這邊打算得挺好,可架不住穆玉臨時有事啊。
對上何羨仙可憐兮兮的表情,穆玉也有些吃不消了,好說歹說才把他勸住:“好啦好啦別苦著臉了,我到了,先下車了啊。”
何羨仙心裡暗暗埋怨那阻斷他倆約會的罪魁禍首,這過生日就過生日好了,要這樣大張旗鼓嗎?他萬分不屑這種暴發戶的行徑,卻又勸不住穆玉不去,委屈地嘟著嘴,欲語還休地拉著穆玉的手:“噢你別待得太開心忘記我啊。”
“嗯嗯,我儘量早點結束,完了給你電話。”穆玉跟哄孩子一樣地摸摸他的腦袋。
又把我當小孩。何羨仙的腮幫子一鼓,又一癟,頗為幽怨地望了遠去的身影許久,才要調轉車頭轉回去,想了想又駛進了不遠處的露天停車場。
她不在家,他回家還有什麼意義。
穆玉走進洋氣的豪華別墅,進去轉了圈就發現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大家個個自在地聚了幾個小圈子聊天,主人嚴敏之也還沒到。正好她看見陳寧寧一個人杵在小角落裡戳蛋糕,她微微笑了下,抬腳就走了過去。
“玉子你終於到了。”陳寧寧見到她眼睛一亮,語氣裡有種老鄉見老鄉的滄桑與激動,“你再不來,我就要呆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穆玉詫異地瞧了她一眼。
陳寧寧用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瞅了瞅她,拘謹地拉了拉自己的晚禮服,道:“你不覺得這環境不太適合我們嗎?我剛一個人感覺超級格格不入的,跟裸奔一樣,怎麼站怎麼不舒坦。小雯他們也不知道怎麼還不到,我一個認識的都沒有。早知道在外面先等一下,跟大部隊一起進來了。”
穆玉忍不住又是一笑,知道她一拘束就話多,安慰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