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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光芒,在黑夜裡神聖得一塌糊塗。

這就是他的阿玉啊。

何羨仙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用食指虛虛地從她額角的髮梢往下慢滑,描摹她側臉的弧線。指尖略過鼻頭,穿過她撥出的氣息,來到唇上,最後虛空地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再往下,就是毛毯了。

昨晚上,他就收拾掉了自己的毯子,賴進了她的毛毯裡,真正與她同床共枕。

視線被毯子所隔,看不見她的身子,但身體的觸覺卻敏銳極了。

他下意識地閉了眼,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險險擦在她的手臂上。她睡覺的姿勢一向安分,入睡時是怎樣,醒來時還是怎樣。她習慣平躺著朝上睡,兩條手臂就自然地放在身體兩側。

現在他側躺著貼在她身邊,剛好就與她的手臂碰觸在了一起。

胸腔上熱熱的,也不知道是她手臂的溫度,還是自己體內散出的熱度,總歸是癢癢的,順著她的手臂一路往下竄去,下腹驟然接收到一片溫熱,汩汩地升了溫,有一種火熱在叫囂著要衝出來。

他登時感到不對,卻已經來不及,那火舌已經吐著舌頭直起身往她柔細的腰肢奔去,這種隱蔽的事情還是頭一次發生在人前,他立時漲紅了臉,儘管知道她睡熟了,看不見,還是壓不住那陣羞憤的燥火。

生理加心理的煎熬叫他不能裝沒事人一樣,他重重地嚥了口口水,勉強壓下心火,儘量小心地把毯子推開,想神不知鬼不覺去趟洗手間。

不料,腳一碰上那涼颼颼的瓷磚地,就有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腳底下驀地往上流竄,隨著他的經脈一個激靈打過來,他的喉口不自覺地發出了點異響。

他逅著腰驚慌地往穆玉那望了眼,見她沒有動靜才吁了口氣,本來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有些事上天就喜歡逗著你,給自己找點樂子。

他連拖鞋都沒心思穿,直接摸著黑大膽地走了兩步,就一腳踢到了什麼質地很堅硬的東西,“嗷”得一聲叫了出來,再掩嘴也來不及了。

寂靜的夜裡驟然響起這種撕心裂肺的叫聲,穆玉一下就被驚醒了,迷濛地睜開眼,就瞧見不遠處黑呼呼的一團,也給嚇了個夠嗆,抓緊了毛毯試探地喚了聲:“仙仙?”

何羨仙一邊跳著腳,一邊又悲慘地“嗷”了一聲,好一會才有力氣回應她,抖著牙欲哭無淚地叫:“我腳趾頭廢掉了!”

也不知道這神經中樞是怎麼工作的,腳上一開始給踢麻了,接著才有刻骨的痛意,等跟電流一樣倏地傳到腰下時卻變成了更深的刺激,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滋味他是嚐了個夠本。

“你是要上廁所嗎?怎麼不開燈?”穆玉好心幫他開了床頭燈,就看見他全沒形象地彎著腰,單腳蹦立著跟只炸毛的小公雞一樣,“剛才就叫你把凳子拿外面去了哎你慢著點,這麼急幹什麼?”

她話還沒說話,就眼見著何羨仙一溜煙地竄沒影了,怎麼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擔心他回來時還迷迷糊糊地不看路,她揉了揉眼,還是下床把方凳給放到了牆角邊。

何羨仙一路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洗手間,再三確認關好了門才忍著痛倒在了門上。

還好跑得快,不然準被發現他的不軌之心。

他手忙腳亂地捏捏受傷的腳趾,又回過頭撫慰他受了驚嚇的老朋友,心裡卻在想著剛才要真是東窗事發的後果。

她會說他無恥,還是會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認真地想了想,認為第二種的可能性遠遠高於第一種。

笑話嘛,像阿玉這種女神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像無知的小白女一樣欲迎還拒地捂臉罵色狼呢?這也太降低她的格調了。

搞不好,她還會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時候該怎麼做,諸如洗冷水澡啊動用右手先生啊之類的,畢竟,從小到大,只要是他遇到了麻煩,她從來都會耐心地幫他的。

想當年他熱血青春的時候,還會在飯桌上直口說自己身體上的變化舉例論證發育事實呢!當時她怎麼所來著,貌似還拍著他的背笑話他不害臊來著,轉頭還真的給他多盛了飯,說是在精神上支援他,好讓他多長點個子。

遙想當年,他確實是沒什麼廉恥心吧,這怎麼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早知道他剛才就該硬氣點,壓了就壓了。都說奔著結婚去的戀愛就不是耍流氓,那他提前享受下婚姻的福利也是應該的嘛。

對呀,這話越想越有道理,那他究竟是在逃個什麼勁啊?

嗷嗚,他憂傷地看著噴灑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