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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看長歌,他的眼神特別高深莫測。他說:“當然,這,只是一部分。”
長歌詫異,便問他另一部分是什麼。
蘇行的目光自長歌身上掃過,從頭到腳的。末了,他特別淡然道:“另一部分當然是因了我可以從你面部以下認出你來。”
長歌初初沒明白,但他說話定然是有深意的。長歌略一思索,再結合眼下他投射在她身上的露骨的眼神
面部以下
面部以下
面部以下就是身體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長歌炸毛:這個流氓!!!
蘇行長胳膊一伸,長歌的腦袋就倒去了他的懷裡。他又稍稍動作,長歌的腦袋就枕去了他的腿間。這可不是一個可以隨便開玩笑的位置,長歌立馬老實了,規規矩矩躺好在他的腿間。
這個故事讓長歌明白了一個道理:蘇行有的是法子治她,她還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過日子吧。
“說起來,你我相識許久,還未曾聽你喚過一聲我的名字。”噠噠馬蹄聲的背景音裡,蘇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長歌被他這麼一說,瞌睡蟲全部跑光光啦。她自下而上,戒備看蘇行:“你是為了說明什麼?”
蘇行眼裡帶笑,“想聽你親口喚一聲我的名字而已。”
長歌就、就害羞了。
不過,細細想來,還真是這麼個理。過去,她總是四叔四叔地叫,縱然二人走在了一起,她也沒覺著有什麼改口的必要。如今,這四叔叫起來就不大合適了。
長歌託了下巴,著迷地將他看著:“那你希望聽我叫你什麼?蘇蘇,阿蘇,蘇哥哥,行哥哥”
“打住。”蘇行扶額,“蘇行就好。”
長歌在心中早已喚了他無數便“蘇行”。
蘇行蘇行,這是個朗朗上口的名字。可一旦話要出口,且是當了他的面,長歌發現自己突然扭捏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不就是一個名字嗎?
“蘇、蘇行”長歌蚊子哼哼。
蘇行便笑了,是那種低低沉沉很愉悅的笑。
長歌自同他在陳國重逢以來,還從未見著他這樣放鬆的笑。他往往是嚴肅的,冷峻的,他的眉間總是帶著一個“川”字。
想到這裡,長歌不由控制地就伸出手去,觸控到了蘇行眉間的那一點點褶皺的痕跡。“你要多笑笑的。”長歌的聲音低低的。
蘇行握住長歌的手,在她手腕處親了一下,應了一聲。
馬車內,兩人靜靜溫存,恍惚間,歲月靜好。
可沒多久,長歌的心情便低落了下去,因她突然就想起了過去的種種:種種傷,種種痛,種種不能自已與種種無可奈何。
蘇行憐惜地摸長歌的面頰,溫柔地讓她說出心中想法。
長歌深吸一口氣:“覺得如此刻這樣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可是,她偏偏又逃不掉。她試過逃離的,可這樣那樣的理由又將他們綁在了一起。然後她發現,她同他之間就好似連著一根無形的堅固紅線,怎麼走最後都還是會走到一起。
“你並非衛國人。”蘇行提醒她。
長歌“嗯”了一聲,“可我心裡還是難受,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啊,他們知道我同你後,會不會怪我?然後,也不能就證明了我是那個地下暗莊的人。我不大相信那個老頭子的話的。”
蘇行拿過長歌的手,親親她的掌心,他悄悄在心頭舒了一口氣。長歌願說出這番心裡話,這表明,這是長歌正在邁出那一步的開始。蘇行又怎能不心生喜悅?
“都是我逼迫你的,”他的聲音沉沉響在馬車內,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你無需任何責任與壓力,一切錯誤都歸咎於我。他們要怨要怪,來找我便是。”
躺在他腿上的長歌靜靜同他對視,然後,她拉下他的頭顱,她的嘴唇親吻上他的。
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二人敞開了心扉,有一種靜靜的幸福在流淌。
長歌就將在地下暗莊裡那個石室中的所見原原本本告訴了蘇行,說到那個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時,長歌更是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可是,最後我走出來的時候,那條道道塌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她”
長歌的描述叫蘇行詫異,他看住長歌,久久不發一言。
長歌的小手在他眼前揮揮,“回魂了!”
蘇行抱住長歌,“經此一役,地下暗莊的據點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