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激動了,小心肝兒亂顫。
黑衣男人腳步一拐,坐去了臨桌,青衫男人的對面。
長歌在心裡囧了一下。
那青衫公子同這黑衣男人顯然是相識,黑衣男人朝青衫公子抱拳,長歌就看見那青衫公子面上露出一個笑來。
長歌盯著人家猛看,青衫公子自然有所覺,他便也朝長歌露出一個笑來,只不過,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可惜了,長歌沒看出來。長歌是盯著那黑衣猛男猛看來著的,青衫公子那麼一笑,反倒叫長歌心中不喜,覺著這人有些自作多情了。
沒想起那黑衣男人是誰的長歌繼續低頭扒飯。
“小悅悅!”長歌驚呼。
☆、243。新生(4)
長歌看小悅悅。此刻,小悅悅正低垂著頭,兩行淚順著頰邊不住地往外流啊流啊流,哭得像寬麵條一樣。
雖然長歌喜歡寬麵條沒錯。
長歌忙問小悅悅怎麼了,小悅悅卻只是埋首不說話,面上的寬麵條卻是越來越厲害了。
小悅悅哭得無聲無息。
在兩人看不見的角度裡,青衫公子望過來的視線便是一深。
這個時候,長歌耳尖地聽見了那青衫公子的說話:“聽聞堯旭病重,情況如何?”
黑衣男人聲音冷漠:“殿下的名諱豈是你可直呼?”
青衫公子搖起了摺扇,“條件反射罷了,別介意。”說完,青衫公子的視線不經意一掃,就對上了鄰桌長歌直勾勾看過來的眼。
青衫公子咳了一聲,開始壓低聲音同黑衣男人說話。
壓低了聲音,他們的說話長歌就聽不見了。
長歌好急。
方才是她聽岔了嗎?
她聽見他們在說堯旭。
陳國的堯旭太子,雖然不願正視與承認,但這似乎好像大概是蘇行的另一個身份。
他們方才在說他病重?
再聯絡山上師父對他描述的種種,長歌一顆心都要揪起來了。他怎麼樣了?他不好了嗎?他到底好不好?
長歌也知道自己這是不爭氣的表現,心裡說著要同他劃開距離,可一聽說了有關他的哪怕隻言片語,她就不淡定了。
長歌在心裡安慰自己,主要、主要是因為她擔心著他的安危。他們、他們畢竟相識一場,他性命攸關了,她是可以關心一下的。
長歌在這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一頭,青衫公子卻在同黑衣男人談笑風生。當然,主要是青衫公子在說話。
“長歌。”是小悅悅喚了一聲,聲音有些不自然。
長歌不甘不願收回視線,看小悅悅。
小悅悅也不正常,長歌覺著小悅悅需要安慰。
小悅悅抬頭看長歌,她臉上尤帶著寬麵條的淚,“長歌,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長歌:“走了。”
小悅悅不解:“什麼走了?”
長歌“騰”一下站起來,“他們怎麼就走了啊?走這麼快做什麼?”
長歌看去時,只來得及看見那宋姓公子的青衫下襬在風中一揚,繼而消失在了樓梯的走道間。
那人揚長而去,彷彿不帶一絲留戀。
小悅悅一怔,下一瞬,二話不說就朝樓下跑去。
長歌張大了嘴巴看小悅悅消失的背影,心說這是鬧反了吧。怎麼說急吼吼追出去的也該是她才對!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已是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個時候,長歌聽見隔壁坐的一胖娃娃突然朝窗外喊了一聲:“媽媽,看,一隻烏龜在天上飛!”
長歌就傻傻地順著那熊孩子指的方向朝外頭看去了。
結果,她就看見了酒樓下黑衣男人翻身上馬的利落身影。可不就是方才那個黑衣男。
黑衣男御馬,面無表情,長長的馬鞭一揚,抽在馬兒的腹上,馬兒躍起,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此男動作快如閃電,長歌看得愣住了。
不,長歌不是看他的動作看愣了,她是看他的側臉看愣了。長歌覺著這人的側臉,同陳三,如此相像。
陳三
陳三
長歌隱約記得,陳三閒話時候有提起自己有個雙胞胎哥哥,長得與他有六七分相似。最重要的是,陳三說,他哥名陳四,同樣在主公麾下效命。
在主公麾下效命
長歌急吼吼跑下樓。
鄰桌那乖乖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