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他們的主公。
蘇行又問:“韓王等人在何處?”
“回主公,韓王等人也遭受到不明人士的襲擊,死傷了幾個護衛。如今,大部隊正在山下。”
蘇行冷笑一聲,“陳四。”
“屬下在!”明明慷慨激昂,卻仍按壓下情緒做沉穩狀的陳四應。
蘇行看了一眼長歌,淡淡道:“找幾個人,把它埋了。”
這個它,指的是大灰。
長歌不依,說不行!怎麼、怎麼能把大灰孤零零留在這裡?!大灰會孤單的!!!
蘇行看長歌,破天荒地放緩了聲音:“多挨一刻只是痛苦。你想看著它活活痛死?”
長歌咬著嘴唇,倔強不說話。
蘇行緊了緊牽住長歌的那隻手,不讓她掙脫開去,“此山是風水寶地,將它葬在此處再合適不過。你若覺得不夠,將它葬去寒潭下的小屋外,也是可以。”
長歌的眼珠子巴拉巴拉掉,雖然知道他說的都對,可仍舊說不出來一個“好”字。彷彿只要她不同意把大灰埋了,大灰就不會消失,她就不會失去大灰一樣。
“依山傍水,也算是一個歸處了。你說你曾經為你所養,如今,它為救你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去同它做個別吧。”言畢,蘇行到底是放開了長歌的手。
長歌呆愣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就朝大灰走去,去最後摸一摸她的大灰。
而蘇行身後的陳四等護衛此刻方明白,蘇行那一番說辭裡的“他”,指的竟然就是一頭驢。
雖然他們都認得這頭驢沒錯,這頭驢仗著同疾風*,不知怎的就混來了太子府。
當初,隨著蘇行去到衛國的暗衛,一個都沒能活著回來。
蘇行府中如今的這一批暗衛,便誰也不能知曉這一頭驢,其地位的特殊性和重要性。
當然,他們也不會認得,長歌是誰。
眾護衛合力下,大灰被埋去了瀑布底下的寒潭水邊。
依山傍水,確然一處風水好寶地。
自此,大灰就將長眠於地下,再也回不來了。
再也不會有一頭叫大灰的驢,陪著長歌離家出走走天涯了;再也不會有一頭叫大灰的驢,伴著長歌開心只為求一根胡蘿蔔吃了;再也不會有一頭叫大灰的驢
突地,長歌手心一癢。
恍惚間低頭,長歌便看見了小灰一雙溼漉漉的眼。
小灰的眼睛溼漉漉的,像幼鹿。
小灰舔舔長歌的手心,是安慰的模樣。
長歌再也忍不住,抱住小灰的脖子,失聲痛哭起來。
我的大灰,你要走好——
蘇行說要把小灰和疾風都送給長歌,可長歌仍舊是高興不起來。
這是一個必須要經歷的過程,蘇行也不去逼她。
於是,蘇行在前,長歌在後,長歌身後跟了一隻小灰和疾風,連帶著一群護衛,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往山下走。
將將要下山的時候,長歌錯估了小灰的體重,小灰前蹄一失,長歌身子就不穩,整個人險險就要倒下斜坡去。
最後結果自然是蘇行及時接住了她。
蘇行並未立時放開長歌,而是調整了個很好的姿勢,叫長歌依在他的懷中。
長歌腫著一雙兔子眼睛看蘇行,她覺著,這個時候的他,好似有哪裡不一樣了。
二人立在斜斜的坡上,是一處極醒目的地界。
蘇行說:“瞧你這衣服破的,別回去宋府了,直接來我府上。”
長歌驚,“那怎麼可以?”
蘇行挑眉,“忘記你答應我的了?我府中的幕僚先生?”
長歌說:“那宋老太爺會氣炸肺的!”
蘇行:“還真把你自己當宋家人了?”
長歌瞪他。
蘇行又懶懶道:“且不說你衛國公主的身份不能為人知道,單就是你那小弟”
“你答應放了左左的!”長歌急了。
蘇行:“前提是你履行了與我之間的約定。你的小弟走水路,眼下怕是還在我陳國境內吧。你的小弟能否平安回到衛國,就看你日後的表現了。”
長歌難得沒回話,因長歌突然就聽見了斜坡下,傳來了極不和諧的抽氣聲。
他倆所立的這個位置是醒目的沒錯,但長歌的視線將將被一棵小樹擋住,便看不見斜坡下的景。
其實,斜坡下圍了好多人的。
聽到不和諧的抽氣聲,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