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甚至可以這麼說,我是大爺的人,雲裳則是四爺的。這事兒,小姐心裡,也一直明明白白!”
若說岳堯心中原本還有些不舒服的話,這會兒聽了這一席話,也便再無話可說了。他再是不快,也總不能與一個死了四年的人去計較不是:“石傳珏呢?他又是怎麼回事?”
“七爺興許也是喜歡小姐的吧”沅真並不那麼肯定的道了一句。對於自己並非廣逸王所出一事,遠黛其實很早就知道。只是這事,她自然不會同別人說起。非但身邊之人,便是石傳珉與石傳鈺二人,她也從沒提過一個字。她不提一個字,別人又怎會在她跟前提。
所以,她的身世,便成了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但沅真還真是說不明白,石傳珏究竟是否清楚這事。加之當年石傳珏與廣逸王一脈,雖也算得來往密切,但較之石傳珉等二人,卻仍是差了一籌不止。便是沅真這等遠黛的身邊人,也只能從一些過往的蛛絲馬跡中尋找線索,而不敢去肯定些什麼。當年便是如此,更莫要說四年後的今日了。
不期然的皺了眉頭,嶽堯搖頭道:“想不到王妃當年竟這麼招人喜歡!”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震撼
於整個大周的驛站而言,柳州驛都算得是第一等的驛站。驛內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無一不全,無一不精,乍然進入之人,幾疑是進了一處大戶人家的宅院一般。
原因無它,只因柳州地處南北之間,從南越郢都一路前往北周平京,柳州雖不是唯一的一條路,卻無疑是離著官道最近,也最易走的一條道。因此上,每每南越、北周互有使節往來時,柳州,總是必經之路。在此情況之下,大周自然不會輕忽了柳州的驛站。
巳時才至,隨著九響鳴鑼,柳州驛站前,一頂四人抬的藍呢官轎緩緩停下。官轎還未停得穩當,一邊早有長隨快步上前,將手中捧著的拜匣遞了給匆匆迎了出來的柳州驛驛長。
那驛長常在柳州,自然識得這頂轎子,知道轎中之人便是這柳州知州鄭旭,如何敢怠慢得,急急上前恭敬接過,又趕著行到轎子跟前,躬身見禮。他才剛行了禮,轎內鄭知州卻已開口道:“莫要多禮,且替本官送了拜帖進去才是正經!”
那驛長趕忙應著,這才折返徑入驛站。鄭旭度其時間,只在轎中略坐了片刻,便自下轎。
及至那驛長再出來時,身後卻已跟了一名四旬左右、面白無鬚,身著內監服色的中年男子來。使團初來柳州時,鄭旭曾見過此人,知他乃是此次南越使團副使、南越宮中首領大太監李安福。鄭旭心中清楚得很,南北兩國,每有使節往來之時,副使總以太監為多,究其緣由,無非是內廷與外朝相互監視、不使獨斷而已。不敢稍有怠慢,鄭旭笑吟吟的上前見禮。
李安福見狀。少不得回禮笑道:“鄭知州有心了!請!”口中說著,已自讓了鄭旭一步。
鄭旭上前一步,與他並肩而行,同時狀若無意的問起了使團內各人的情況。李安福滿面笑容,卻是有問必答,言語之中卻也客氣非常。寒暄一番後,鄭旭才終於不無忐忑的低聲問道:“李公公,下官有一言,卻不知當問不當問?”
李安福生得一張團團圓圓的喜氣面容臉兒,嘴角天然略略上揚。便不笑時,也若帶三分笑顏,令人一見。便不由生出幾分好感來。聽得鄭旭問話,他便笑道:“鄭大人這般客氣,倒讓咱家心下惶恐,大人但凡有話,只管說來便是。咱家若是知曉,絕不推脫便是了!”
聽他這麼一說,鄭旭這才稍稍放心,忙問道:“下官隱約聽說安定郡王忽然染疾”問著這話的時候,鄭旭只覺得一顆心上上下下的撲騰不已,著實甚為不安。
這位安定郡王若是在南越境內罹疾。那自是與他無干,鄭大人自也不會去管,然如今的問題卻是。這位安定郡王此刻正在柳州地境,他若有個三長兩短,這事兒可就不好說了。
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問起這個,李安福哈哈一笑,道:“不瞞鄭大人。郡王爺這幾日確是有些身子不便,我朝曹太醫已為郡王爺把過了脈。道是水土不服之症,想來是無礙的,鄭大人只管放心便是了!”他口中的曹太醫,指的正是此次隨使節團一道前來的南越太醫曹祉。
鄭旭聽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一顆心不覺放下了大半,笑容也為之輕鬆了許多,說了幾句吉利話兒後,便又問起使團諸人住的可還習慣、吃的可還合胃口等。李安福倒也並不為難於他,只是沒口子的贊好,二人一吹一拍,倒也說的甚是投機。
一時到得正廳,正使邱恆卻早候著,兩下里說了幾句話後,鄭旭眼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