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窘迫至此。遠黛想著,卻不由的嘆了口氣。
再抬眼時,卻見百里肇仍自靜靜的注視著她,看那意思,顯然是有意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不悅的白了百里肇一眼,遠黛漠然道:“當初議定這門婚事之時,我曾說過,我與王爺之間,做的是一樁交易。你予我正妃之位與一個承諾,我為你醫好雙腿,不知王爺可還記得?”
眸光陡然一寒,百里肇的面色也隨之冷沉下去:“我記得,當日王妃要的承諾是若有一日,你不願再留在本王身邊,本王須允你離去,可是?”
被他這麼一說,遠黛心下也不免有些發虛,輕哼一聲,終究沒有言語。這事兒,說到根子上,畢竟還是她理虧對此,她又何嘗不知。然而沒什麼理由的,在百里肇面前,她總有一份難以言說的壓抑感,每每靜夜獨處之時,這種壓抑感更令她心煩意亂,幾乎不堪忍受。
低了頭,遠黛仲手撥了一撥繡篋內的針頭線腦,對百里肇的質問,卻是隻作不聞。
百里肇本就無心與她爭辯過甚見她如此,便也打住了話題。
遠黛那裡翻看了一回繡篋,心下只覺無趣,畢竟也沒挑出一件想做的物件來。而一側百里肇那如影隨形的視線卻更讓她深感侷促,站起身來,遠黛走至窗前,推開綺窗,往外看去。
窗外,明月高懸,月色如水。初夏的夜風猶有幾分寒意迎面吹來時候,卻讓人精神為之一振。若有所思的偏頭看了一眼百里肇,遠黛忽而問道:“這澄懷居側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