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桃園的經理林媚。芳兵同志是小女兒。”
鄭焰紅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說我那天在辦公室看到芳兵,就覺得她眉目跟誰相似呢,此刻想來,果真是跟林媚很像。林董好福氣,兩個千金兩朵花,不過都送給我們河陽機關工作,也虧得您捨得。”
林啟貴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今年57歲,因為注重儀表,看起來十分年輕精神。他跟鄭焰紅初次相逢,卻已經深深地被她那種雍容華貴,謙和中自帶無限尊嚴的風度所折服了。他因為是河陽首富,平素眼高於頂,哪裡肯把這些幹部們看在眼裡?但此刻在鄭焰紅面前,卻偏偏拿不起資本家的氣度了,很謙卑的說道:“鄭書記,自古至今,我們中國文化崇尚的就是以是以仕途為貴,啟貴也不能免俗,雖然自己深陷銅臭中不能自拔,卻不忍孩子們跟我一樣,就讓她們都進機關了。”
大家坐定,一番介紹之後,略微吃了些東西,鄭焰紅開口淡然說道:“林先生,您今天請我們吃飯,是不是對我這個市委書記的許諾不太信任,特意叫我們來再確定一下呀?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鄭焰紅雖然是女人,但說話還是算話的。”
林啟貴趕緊說道:“鄭書記,您誤會了!我請您一起坐坐,僅僅是因為我傾慕您的大名,想有個近距離向您表達敬意的機會罷了,怎麼會是不信任您呢?”
鄭焰紅非常燦爛的笑了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謝謝林董對我的信任了。那麼我問您幾個問題,我相信這也是咱們共同關心的話題,您能夠坦誠的回答我嗎?”
“鄭書記請講。”
“咱們能夠坐在一起,無論您說什麼理由,恐怕都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開發專案達成共識,在雙方都能接受的條件下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我想請問林先生,您是不顧一切一定要拿到這塊土地呢?還是我代表市裡給您足夠份額的補償,您在不受損失的情況下就能收手?”
鄭焰紅神態自若的說道。
“哦?鄭書記所說的給我足夠份額補償是指經濟補償嗎?您可知道當年我付出的五千七百多萬,如果用作別樣的週轉經營,能夠給我們河康帶來多少的利潤嗎?那麼您所指的‘足夠份額的補償’數目可是不小哦。”
林啟貴一愣,這件工程他跟河陽市已經扯皮三年多了,早就筋疲力盡,這次鄭焰紅一來他就讓女兒出面叫苦,就是為了逼這位民間傳說能耐極大的女書記下狠手解決問題。雖然現在從工程角度來講他貌似佔了上風,但女兒好容易當上的區委書記被擱置,也很難說他是贏是輸了。現在又乍然間聽到鄭焰紅提出這麼不可思議的一個解決方案,他就試探著回答道。
“這一點林先生放心,怎麼講,河陽市委也是家大業大,賠償了林老闆的損失還是不至於傾家蕩產的。不過此刻您也不必立刻做出選擇,我們不妨先來算一筆賬,之後您慎重考慮再作出答覆如何?”
鄭焰紅說道。
“願聞其詳,鄭書記請明示。”
林啟貴一派儒商風範,跟之前鄭焰紅了解到的咄咄逼人絕對不沾邊,看來今天這個人的確是拿捏著架子來談的。
鄭焰紅轉入正題之前,先宛然一笑說道:“林先生如果生活在古代,一定是風雅儒商,跟您交談,最起碼不至於有一種錙銖必較的尖刻,這可真讓我欣慰。”
“謝謝鄭書記誇獎,啟貴不勝榮幸。”
“據我所知,三年八個月零13天前,林先生以每畝25萬的價格買下了河陽市準備籌建工業園開發區的兩百三十畝土地,總價五千七百五十萬對嗎?當時你們預計開發三個高檔小區,一期工程已經按當時的售價每平米均價兩千一百元售出兩百套對嗎?按照你們的售房協議,就算政府還按照原價把地給你們,照現在的建材、稅率以及各項安置拆遷賠付支出來計算,就算是在賠付問題上市裡做一定的補充,估計林先生這個專案做完,基本上算得上是賠本賺吆喝,沒什麼收益。不過我不是經商的人,也是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也許不準確,林先生覺得呢?”
鄭焰紅熟極而流般的侃侃說道。
“唉!是啊,林某人也是被這個專案拖得筋疲力盡,苦不堪言吶!到了如今,只要不虧的太多,哪裡還敢指望賺錢?您不知道啊鄭書記,不是我不懂法律,使用非常手段去逼迫市裡,已經交過房屋預收款的購房戶們也天天對我圍追堵截,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出此下策的啊!”
林啟貴苦笑道。
“現在如果我說,當然,林先生不必抱太大希望,就當聽我說一個假設好了。如果我說,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