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越久,他的心就越冷。一個人的時候,時常就會陷入到回憶裡,和袁天沛一起並肩作戰,和蔣寒豐一起商榷對策,過往的情分統統殆盡,心裡的烽火從未熄滅過,彷彿提醒著他,那些衝鋒沙場的日子是多麼的豪邁激昂。
他不信是袁天沛故意陷害自己,只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其中週轉,他已經想不通,也不願意再去想了。
傅南山問警衛:“有酒嗎?”
警衛說:“每日的飯菜都是按照規定送來的。並沒有酒。”
“小同志,我想喝酒了。難得開口給你們提這麼一個要求,就滿足我一次吧。”
警衛猶豫一會兒,到底答應了。第二天果然送了一壺酒過來。
他自己慢慢地喝完了酒,趁著附近沒有人,把酒壺打碎在了地上。然後拿起了碎片對著自己的手腕動脈就劃了下去,血液瞬時噴湧了出來。他靠著牆站著,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在牆上留下了兩行字:“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用盡力氣寫完了這兩句話,只覺得身體的力氣慢慢抽離,人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過。
傅南山拿譚嗣同臨死之前的詩來當做最後的交代,卻並沒有留下更多的遺言,其實心裡是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出口的,多少次拿起筆想寫,也都放下了。
警衛不定時地過來查崗,在房門外敲了許久都無人回應,開啟門想看看傅南山是不是睡覺了,誰知道被裡面的情狀給嚇得差點暈倒了。他們連忙打電話通知上級。
蔣寒豐最終如傅南山所願地還是踏入了這個院子,可惜的是,到底沒有在他活著的時候見上一面,再相見已經是天人相隔了。
他盯著牆上的字看了許久,皺眉頭,眼裡有淚水,但是沒有落下來。半天才說:“去通知傅家的人吧,讓他們過來這裡一趟。”
傅世欽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裡一顫,在聽完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