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我怎麼什麼都沒有察覺。”
“在我問到陸翩然用左手還是右手的時候,陸小小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還不停地咬嘴唇,再後來我和她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的雙手交叉地很緊,甚至因為用了力氣顯得關節發白。
怎麼看都覺得她非常緊張。而當聽到我說陸翩然可能是被人謀殺的時候,陸小小的反應更加奇怪,照理說應該是驚慌失措和詫異的,雖然她儘量也讓自己看起來意料之外,可是她眼瞼收縮,嘴角有些微乎其微地上翹,這分明是高興的神情。這就說明,得出謀殺的結論是正中她心意的。”
袁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我的天,你是怎麼做到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對一個人的表情精準地判斷的?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李君則朝著她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比平常人聰明那麼一點點而已。”
☆、17。家門口的女孩兒
他們從陸翩然家裡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唐鑫讓李君則和袁來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審問出結果了再通知他們。
袁來和李君則不同路,他跟她道別之後往反方向走,她就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半天才回過神來,再轉過身的時候,竟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李君則回家之前在店裡買了幾個包子回去當做晚飯,他慢悠悠地往家裡走,才剛走到路口就看到了有個身影坐在自己門前的臺階上。
說是坐著,倒不如是蜷縮在那裡。她不是別人,正是何杏。
因為李君則第一天上班,傅世欽不放心就打發何杏過來問問他覺得怎麼樣。她到這裡等了許久了,這麼幹坐著,竟漸漸一股睏意湧了上來,就雙腿抱著膝蓋,頭靠在腿上睡著了。
李君則看到她這幅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恰巧他門前有一棵柳樹,他折了一根柳條下來,玩心大發地拿柳條撓了撓她微微露在外面的脖子。
何杏正在睡夢中,哪裡能想到李君則這麼對自己。她還以為是誰在跟自己撓癢癢,有些不高興地哼哼:“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李君則憋著笑繼續逗她玩,何杏繼續哼哼:“不要撓我,好癢。”
可是那人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何杏有些生氣地抬起頭來,大聲地喊了句:“真討厭,是誰一直不讓人睡覺。”
結果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笑彎了腰的李君則,又看到了他手上的柳條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紅著臉站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你回來啦?那幹嘛不叫醒我。”
“叫醒你哪有剛才那樣有意思。何杏你太逗了,這樣坐著都能睡著,我也是服了你了。”
“誰叫你回來那麼晚了,我都等好久了。”
“快把你臉上的口水擦一擦。”
何杏的臉更紅了,趕緊掏出手帕仔細擦了擦:“現在還有嗎?我睡得太香了,真不好意思。”
李君則看到她小蘋果似的臉蛋,只覺得可愛異常,因為剛從睡夢中醒過來,她的神情看起來還有些怔忪,可這樣的何杏比清醒的時候看起來更加地憨厚單純。
他忍不住伸出了手來,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我逗你玩的,瞧你嚇的。”
李君則這一動作,讓何杏嚇了一跳。莫說何杏了,他自己也被嚇到了,只得裝作沒事人一般地縮回了手。
何杏有些尷尬,輕輕地咳了一聲,用手撥了撥耳邊的碎頭髮。正巧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裡的袋子,便問道:“這是什麼?”
“包子,我的晚飯,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你每天都吃這個?”
“差不多吧,我又不會做飯。反正隨便吃點東西填肚子不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呢?這些沒有營養,不然我以後每天給你送點吃的來吧。”她又想起來傅世欽交代自己的任務,於是問他:“傅先生讓我問問你,今天過得怎麼樣?”
“第一天就碰到個挺複雜的案子。不過現在應該差不多解決了,快累死我了。”
何杏來了興趣:“真的嗎?跟我說說,我想聽。”
李君則剛開始不想說,但是經不住何杏在邊上軟磨硬泡的,就把大致的經過告訴了她。她聽完眼睛都發亮了:“哇,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他看她這樣子,心裡不自覺地流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來。從小到大,他都是習慣了一個人的,沒有人聽他講這些稀奇的故事,也沒有人在門口等著他回家。
可是現在,她興致勃勃地聽他說話,像個求知慾旺盛的孩子。不知道為何,她的反應竟然比他剛才偵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