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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袁來瞪大了眼睛:“全部推翻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突然聽不懂你的話了。”

李君則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又回到了陸翩然的住處,他一進門之後就開始四處環視,先是在客廳裡轉了一圈,然後又跑到了廚房裡,開啟了盛放碗筷的櫃子,忽然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果然如此。”

“我都被你搞暈了,你在找什麼呀?”

“就是這個。”李君則用手指了指一個放在櫃子裡的帶把手的杯子:“你看,後面一排的幾個杯子的把手都是朝著左邊的。”

“那怎麼了?”

“一個右撇子怎麼會把杯子這樣放進櫃子裡呢?你試試看這個動作,很彆扭不是嗎?所以,陸翩然是左撇子。”

袁來還是不信:“那也有可能是陸小小是左撇子啊,誰說杯子一定是陸翩然放進去的。”

“陸小小的手錶戴在左手上,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右手在動,她絕對是右撇子。”

“單從杯子的擺放還不能證明什麼吧。”

李君則又轉身進了陸翩然的房間,他開啟裡間廁所的門,在洗漱臺上看到了刷牙的牙缸還有一瓶雪花膏,都是放在右手邊的。而左邊幾乎沒有放任何東西。

“你看,她的日用品都是放在右手邊的,不會有錯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哪有那麼複雜?”袁來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李君則想太多了。

他盯著洗漱臺上的東西看:“不,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臺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放在右邊的,倒顯得有些刻意了。一定還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隱蔽的地方。”

就在這裡,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一個石榴珠牌的胭脂盒上。這是一個形狀方正,端正擺在鏡子邊的盒子,李君則把它拿起來開啟之後仔細看了看,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地表情:“袁來,我想真相就在這裡了。”

袁來湊過去:“這有什麼問題?”

“你是右撇子對吧,你試試抹一點胭脂到手上。”

袁來狐疑地照著他的話伸出食指,在盒子裡的胭脂塊上滑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從左往右的痕跡。

“你看,你剛才留下的痕跡和這個盒子裡的胭脂上面本來的痕跡是相反的。很明顯,這塊胭脂的右邊比左邊的厚度少了很多,這是因為一個左撇子習慣用左手抹胭脂,而她的手指在胭脂塊上應該是從右往左抹的,所以右邊受力更多,才會變得相對薄一些。”

☆、16。她在說謊

袁來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咦,怎麼會這樣呢?你的意思是桌子上的茶杯,洗漱臺上的日用品都是有人故意放到了右邊,讓我們以為死者是右撇子,但其實死者是左撇子。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肯定不可能是兇手乾的,兇手不會蠢到故意製造矛盾來暴露自己。”

他們正在理清思路的時候,唐鑫也從外面進來了:“好了,我想我們可以破案了。有目擊者見到昨天晚上是有一輛小轎車送陸翩然回來的,而且那個人還上樓坐了一會兒才走。”

“是誰?”袁來問。

“他叫吳大海。是大嘉年歌舞廳的一個經理。聽大嘉年的人說,吳大海這個人品行不太好,對人總是惡狠狠的,還喜歡佔女人便宜,不是什麼好貨色。我想就是他開槍殺了陸翩然不會錯了,不然她一個女人哪來的槍?”

唐鑫越說越興奮,畢竟在他看來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不需要再有懷疑。李君則卻忍不住潑了盆冷水:“對不住了探長,雖然吳大海很像兇手,但他真的不是。”

袁來這時候也走了過來點點頭:“沒錯探長,我必須要做出自我檢討,之前我的注意力只放在了死者手腕上沒有血跡這一個點上,所以堅持是他殺,可是綜合現在看到的一切,我們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案件了。”

唐鑫聽了他們的話眉頭緊鎖:“你們兩這是什麼意思啊?真的把我給搞糊塗了。”

李君則把自己的發現又給他說了一遍,唐鑫吃驚地張大嘴巴:“你的意思是,陸小小在說謊,陸翩然根本就不習慣用右手,她其實是個左撇子。”

“沒錯。加上你們說最先發現陸翩然的屍體的人正是陸小小,所以我懷疑,陸翩然是自殺沒有錯,但是陸小小有意製造了他殺的假象來誤導我們,目的恐怕就是”李君則停頓了一下:“你剛剛說,最大的嫌疑人是吳大海?我恐怕陸小小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這個倒黴鬼。”

袁來到底沒有忍住問了一句:“話說,你剛才為什麼認定了陸小小沒有說實話呢?我們兩個是一起去醫院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