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讓我愣了愣,那少年轉過目光見我淺淺一笑:“好久沒見到您了,您受苦了。”
“啊?”我一頭霧水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少年。
“走吧,方青的時間不多。”沈蓮橋舉步往冰壁裡走:“先離開這裡再說。”
“他是誰?”上了冰壁深處候立的馬車,我透過浮動的錦簾看著趕車的少年:“他為什麼喊你君上?”
沈蓮橋疲倦地睡在橫塌上:“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此次見我們有難特意過來相助的。”
“騙我吧,儘管騙。”我完全不信他所說的。
他微微笑起來,這是多少天來他露出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別人我還不想騙。”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得瑟吧儘管得瑟,我撲過去,趴在他身上扒開衣服:“快快,快讓我看看。”
“別心急。”他拍拍我的手:“等我好了,會滿足你的。”
我握著他衣襟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真是個道士麼?滿腦子裡除了那啥啥還能有什麼?死色狼!”
雪裡一段行走已經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氣,無力之下任我三兩下扯開了衣裳:“果然出血了。”丟下他,我在車裡四處找尋有沒有可用的傷藥。
他躺著瞧我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流點血算什麼?你給我抱抱就好了。”
“滾蛋。”
我蹲著給他上藥,理都不理他,無聊下他扯開嗓子喊:“方青,現在在哪了?”
“回君上話,已經出東海了。往西是昭越,往東是大乾,君上您們是往哪裡去?”少年在車外回道。
沈蓮橋看著我道:“你想家了麼?”
“啊?唔,有點擔心阿晏,他身上的白家蠱蟲也不知道驅除了沒有。”我打好紗布結頭也不抬道。
他道:“那就去昭越。”
往昭越行了一半,馬車還是掉頭去了大乾。沈蓮橋在半途傷勢加重了,方青與我都不通醫術,情急之下我想起曾給我治過鬼瘟的那個老頭。稍作一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