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置辦酒席過去。誰知江姨娘身邊的丫頭見我的丫頭抱著一壺酒躲躲藏藏,以為是什麼好東西,硬是要了過去,待妾身知道後趕過去,已是晚了,爺已然睡著了。”
“此話可真?”
聞人禮細細回味著嘴裡的味道,確實是比較常見的蒙汗藥,白氏身邊的丫鬟弄到這個不足為奇,只是
“她們沒事拿這個玩兒?”
白氏忽然就笑了起來,上前去扶著已然消了氣兒的聞人禮進內室在床上坐下,也不叫人進來,親自挽了衣袖褪了釵環從淨房裡端出一盆水來並牙刷子青鹽等物伺候聞人禮梳洗,一邊道:
“還不是我的丫頭們淘氣?上個月小易做生日,小蘭帶著一眾人將小易好生戲弄了一次,惹得小易好幾天拉不下臉來見人,今兒個本是小蘭的生辰,小易託人從外頭尋了這出來,本打算作弄作弄上次在她生辰之時作弄她的人,誰成想出了這樣的事情。剛剛爺進來的時候妾身剛剛發落了那幾個人,打了板子罰了月銀,該叫老子娘領出去的領出去,該學規矩的學規矩,該送莊子的送莊子裡去了。這不是重新安排人事麼?爺便”
白氏用那一雙哭的有些泛紅的眼睛瞅著聞人禮,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經白氏一提醒,聞人禮也想起來上個月是有人在母親面前告狀,說白氏太縱著下頭的丫鬟,不過一個二等的小丫頭還做什麼生日,做生日也罷了,還不悄悄兒的,反而一群人鬧去了花園子裡,最後還急赤白臉的差點兒沒打起來。
母親說那是兒媳的人不好管教,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想起這茬來,聞人禮又板起了臉來:
“你屋子裡的丫鬟太不像話了些!上次毀了花園子裡幾處珍稀花草母親都替你壓下來了,你真該好好整治整治!”
白氏聞言心有不忿,可是為了以後大計還得忍著,遂點了頭,道:
“明日妾身便去給母親賠罪。”
見白氏態度誠懇,聞人禮便點了頭,中午他本沒吃多少,又睡了一下午,此時梳洗完畢竟是有些餓了,他看了一眼天色,差不多也快晚飯了,便道:
“擺飯吧。”
“唉!”
白氏歡歡喜喜的應了,跑去小廚房親自下廚整治了幾個聞人禮愛吃的小菜端進正房的花廳裡,屋子裡只留下石榴雛菊兩個伺候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只小夫妻兩人用飯。
許是餓的緊了,飯菜又是聞人禮愛吃的,他連連用了兩碗飯,還讓白氏去添第三碗,肚子飽了,飯菜可口香甜,他的心情便也舒暢多了。
白氏接過薄胎琺琅彩白釉碗,瞧了一眼眉目舒展的聞人禮,一邊親手添飯一邊斟酌著用詞,待想好了怎麼說,她將滿滿的一碗玉田胭脂碧粳米捧給聞人禮,柔聲道:
“妾身今兒個下午已然命人去衙門將梅姑娘上檔,只是衙門那邊說要有爺的首肯才成,不知爺何時過去?”
“上檔?”
聞人禮不明就裡的問道。
白氏失笑道:
“也難怪爺不知道,爺將那一壺加了藥的酒都喝了進去,早早的便被送回來了,妾身可是聽說江姨娘和梅姑娘兩個又喝了足足兩壺酒鬧騰了一個時辰才罷休。臨休息前還讓人送了樣東西過來,說是爺已然答應了,讓妾身去辦,妾身想著爺既然答應了,那邊應該打點好了才是,便讓幾個家人帶著梅姑娘的身契去了府衙,誰知那邊不知道這事兒,而且切結書上沒有爺的私印人家也不給辦。”
“賣身契!”聞人禮霍的站了起來,手裡的碗翻在了桌子上大半碗的碧粳米撒了一桌子,他攤手就將一旁站著的白氏抓了過來,拎著她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清楚點兒!什麼賣身契!”
竟然如此在乎那個賤蹄子!
白氏看著聞人禮因著盛怒而通紅的雙眸,心中又是悲哀又是憤怒,她被聞人禮拎在半空,期期艾艾的笑了一下,淚滾滾而落:
“這不是爺的意思嗎?江姨娘著人來說,說,爺答應了她將梅姑娘納進府裡來,日後梅姑娘有了孩子便記在她名下妾身以為這是爺的意思便接了賣身契去了官府。”
“江平兒!”
聞人禮忽然鬆了手往門外衝去,白氏跌倒在了地上,瞪著一雙淚眼看著聞人禮的越門而出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銀牙。
梅素素!你給我等著!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聞人禮怒視著江平兒,也不理會滿院子的丫鬟婆子,更不理會門外越聚越多的人。
江平兒死死抓著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