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無依無靠?說自己的將來?讓自己找靠山?
可是
梅素素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來不用多久便有答案了吧。
閉上眼將自己整張臉埋在水裡,過了好半天,梅素素才抬起頭來,剛把臉上的水抹乾淨就看到海棠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她心裡正沒好氣,這海棠又不是自己家下人,她便憋著火氣懶懶的靠在木桶裡。
海棠見梅素素不說話,心裡有些沒底,她素來最是聰明伶俐的,可是如今碰上了這位,忽然便覺得腦子有些不夠使了,斟酌了一下,她方才開口問了一個絕對不會冷場也不會沒有回應,而更加適合此時場合的話來:
“奴婢伺候姑娘沐浴?”
“嗯。”
梅素素從鼻子裡出了一聲,海棠立時抓起了搭在浴桶邊兒上的粗布巾子幫梅素素擦洗起來,梅素素的臉上是微微發黃,面板卻是極好的,白裡透紅,又極為細緻,粗布巾子擦過去一點兒髒汙沒搓下來不說,還將那細緻的面板搓出一道紅痕來。
她心裡一驚,連忙換上一條柔軟的絲綢巾子細細擦拭。
梅素素就靠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海棠服侍,過了好半響,她忽然問道:
“聞人禮呢?”
如此連名帶姓的稱呼讓海棠愣了愣,道:
“在蕉園。”
梅素素垂了眼皮,那酒是加了蒙汗藥的,也不知是什麼藥粉,竟然讓功力深厚的聞人禮都著了道,不過聞人禮習武之人應該比自己醒的早一些,他此時在蕉園
容不得她多想,外頭一陣騷動,梅素素心頭一動站了起來,示意海棠為自己擦趕緊身子穿衣。
外頭朔月居緊閉的大門被人給一角踹開來,聞人禮怒氣衝衝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還不等他走進院子,江平兒一陣風似的從屋內捲了出來,衝著聞人禮便跪了下去。
“爺,您息怒您請聽妾身一言!”
江平兒一把拽住了聞人禮的衣角,成功止住了他的腳步。
聞人禮醒來之時便是在蕉園,他酒量極好,不可能就這麼幾杯酒就倒下的,這會兒醒來前後一思量,再細細品一下自己嘴裡殘留的味道,先前因著梅素素在沒有注意的事情便發現了:
酒裡下了藥。
雖然白氏進府後沒有掌家可是蕉園與朔月居的一應用度下人都是她在管理,便是內院的大廚房也不往這頭送飯,只蕉園每日裡送過去選單子,大廚房將新鮮蔬果送過來由蕉園自己整治。
朔月居雖有小廚房,卻也只是平日裡熱個飯菜燒個熱水用的,所以這酒裡的藥是誰下的真是想都不用想的。
他連臉都來不及擦就這麼衝出了內室,衝著端坐在中堂正吩咐下人的白氏呵斥道:
“你做的什麼好事!”
白氏當即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大聲的嚷嚷道:
“爺這是做什麼?喝多了起來便對著妾身急赤白臉的,妾身做錯了什麼讓爺這般對妾身,爺也好聲說道說道讓妾身聽一聽。那殺人犯還有為自己辯駁的呢,爺又豈能不聞不問的便給妾身定了罪。”
文章正文 第六十八章 緣由
白氏哭的期期艾艾,話裡話外冠冕堂皇,石榴見勢不對,連忙對一干丫鬟婆子擺手讓人退出去,自己最後出去關上了門親自守在了廊下。
這邊丫鬟婆子的動靜讓白氏心中的怒氣更甚,她放下掩面的帕子指著外頭淚水漣漣道:
“爺不喜我,我也知道,可是素日裡爺對我也是端著敬著的,更不曾在外人面前給我沒臉,今日為了梅姑娘,爺竟然在這麼多的丫鬟婆子面前呵斥與我,爺讓我以後在家裡如何立足!”
聞人禮本是責問白氏下藥之事,只沒想到白氏竟然看出了他對梅素素的心思,他不由的一陣心虛,他看著哭個不休的白氏,尋思這幾年自己對她不好,心腸便軟了下來,溫言道:
“好了,是我不是,只是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本在朔月居喝酒,喝著喝著便暈過去了,我是習武之人,一壺酒還不至於醉的不省人事,連換了個地方不知曉,這一醒來,我回味著嘴裡的味道竟是有人在酒裡下了蒙汗藥!”
白氏在江平兒那邊安插了不少人手,自是知道喝酒最多的聞人禮先倒下了,便拭乾淨了淚水,失笑道: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爺先別急,聽妾身慢慢說。這酒本是底下幾個丫鬟頑皮弄來鬧著玩兒的,今日梅姑娘過府,妾身本沒想那麼多,後來到了午時也不見人走便命了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