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九年段方山再次站在柳家莊的大門前,大門顯得陳舊了一些,他們也不再是九年前惶恐、迷茫的男童了,不過、他們還算是幸運的,畢竟當年一同來到這裡的人,大多數沒有機會走下血練崖。 柳家莊是一座三進的莊子,但是它的佔地要比普通的莊子大得多,第一進就有二十多間房,段方山他們這些弟子和護衛們都住在這裡,柳標、柳平都是自己一間房間,其他護衛是四人一間,段方山他們還是通鋪。院子中央是練武場地,地面用土和碎石混合夯實,第二進院子是柳氏三兄弟和那些江湖客的住處,齊、楊二人也被安置在此處,中間一間正房做會客之用,第三進是莊主及其家眷所住,秘藥的熬製也是在此,負責熬製的都是柳氏親族,除了他們之外也只有柳氏三兄弟可以進到此院。 武器已經分發到新護衛手中,每人一口帶鞘單刀,六把飛刀,自行給武器開刃,以後的保養也要靠自己,護衛們平時也要修煉,但是要比崖上寬鬆得多,柳標、柳平負責監督,修煉的專案自己決定,內力、刀決、飛刀,哪個較弱就修煉哪個,只是不能偷懶,除了執行任務或者養傷之外都必須修煉。 傍晚、練武場的角落,內傷痊癒的段方山正在用磨刀石打磨著刀刃,刀刃早已打磨出來了,他是藉此掩蓋心裡的緊張和期盼,晚飯時柳標告知大家,明天所有的新護衛都要出任務,分為兩批,三爺和柳平帶領二十三人一路,二爺和柳標帶領二十人一路,各自執行任務,任務是什麼沒說。這次任務就是楊先生說的機會,具體怎麼逃脫要看段方山怎麼把握了。 “一定要逃出去,不要顧慮我,我心中事都已有了著落,不管結果如何我總算是卸下了負擔,方山、記住我的話,一旦能成功逃脫就永遠不要回來,我已心存死志,千萬不要顧慮我,切記”這是楊先生最後對他說的話。想著先生的話段方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二進院門,進莊這兩天他只是透過院門看見過幾次楊先生的身影,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到底該怎麼做?他也拿不定主意,以他的武功想要在莊中把先生救走無疑是痴人說夢,但是讓他把先生丟在這裡,不管其生死他也做不到“唉”段方山心中嘆了口氣,磨刀的力道重了幾分。 二進院子柳大的房間內,柳大和齊教頭正在喝酒。 “明天那兩路人都是什麼任務?可有什麼危險”齊教頭問道 “沒什麼危險,按照以往慣例都是簡單的任務。老三那一路是擊殺同姓同族的三兄弟,一個人階中級、兩個人階初級,以老三人階高階、柳平人階中級的實力,在輔以一眾護衛,應當是手到擒來,如果說新護衛之中有些折損也只會是那些未進階武者的普通護衛而已,至於老二那一路的任務更是簡單,只是護送一家人到柳家本宗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 “如你所說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那三兄弟是同族同姓莫非是家族子弟,殺了他們可別惹來什麼麻煩,畢竟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無妨、莊主接下任務時已經問清楚了,那三兄弟確實是家族子弟,不過已經被家族放逐,而且那個家族是長慶府東面的一個小家族,實力不高,就算他們想報復,咱們也接得住,更何況還有本宗在前面擋著” “那麼柳二那一路呢?我記得本宗很少接護送任務” “這個不是宗裡派下的任務,是莊主幫二長老一個忙” “哦?”齊教頭等著柳大說下去 “二長老有個小妾,她的孃家在府城裡做生意得罪人了,對方放話不會放過他們,好像對方是個家族勢力,實力比柳家只高不低,二長老也不願輕易招惹對方,所以就讓那家人退出府城到本宗避禍,老二就是去接他們以防對方在路上動手,雙方只是生意上的小衝突沒有深仇大恨,現在這邊已經退出示弱,想來對方也不會太過分逼迫” “看來莊主已經考慮的非常周全了”齊教頭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大管家不要怪我多嘴,實在是這批新護衛對莊主很重要,所以我才多囉嗦兩句” “齊兄說的哪裡話”柳大拿起酒壺齊教頭斟滿酒“我知道你也是為莊主考慮才如此謹慎,又怎麼會怪你,以後齊兄不要這麼客氣,咱們是自己人” “好、既然你當我是自己人我就多問一句,莊主所謀之事怎麼樣了?” “你不問我也正要告訴齊兄,此事成了”柳大舉起酒杯“來、齊兄、咱們先乾一杯”說著和麵露喜色齊教頭碰了一杯。 “說說、這事是怎麼辦成的?後面的事莊主是怎麼安排的?”齊教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著急的問道 “齊兄別急、我慢慢和你說,一年前莊主突破到地階後就著手和二長老聯絡並且將計劃陸續、隱晦的告知二長老,直到半年前二長老才明確支援莊主的計劃,等到莊主挑戰三長老的長老之位時,他會出面牽制大長老,不讓他幫助三長老,而以咱們柳家莊的實力打敗三長老不成問題”說著柳大身子向前探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