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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練崖(二)

兩年的時間在訓練、吃飯、睡覺再訓練這樣的迴圈中過去了,颳風、下雨、下雪也從沒間斷過,這樣枯燥、單調的生活彷彿一潭死水讓人感覺不出什麼變化,但是所有的弟子都有了比較大的改變,原本各自不同的性格,跳脫、頑劣、沉靜、急躁等等都變成沉默寡言、面容木然,眼神中也沒有十歲孩子該有的靈動和活撥,如果給他們穿上青衣就是小號的護衛,剛上崖時,弟子們大都面黃肌瘦、身體瘦弱,現在每個人都是面色紅潤、身形挺拔,肩膀變寬了,身高也長高了一節,特別是包括丁十七在內的十幾個弟子長的最為高大壯實。 晚飯後、弟子們按慣例回屋休息半個時辰,聽鐘響出來列隊訓練,但是今天有了些變化,原本按房號排列的四個隊伍被護衛們按照單雙號排列成左右兩個相對站立的隊伍,甲字雙號弟子站在左邊隊伍的第一排而單號弟子站在右面隊伍的第一排,後面按照這種順序依次排列,兩個隊伍中間空出了兩丈寬空地。平時不怎麼在崖上的二爺、柳標今晚也出現在這裡。天空沒什麼雲彩,明亮的月光如水銀瀉地般灑滿整個血練崖,突然的變化和異樣的氣氛讓弟子們感到一絲不安。 柳標拍了拍手,身邊的十餘名護衛走向隊伍,給站在隊伍前排的甲字號弟子每人分發了一把匕首,一尺多長的匕首在月光下不時反射出清冷的寒光。兩年的訓練主要是打熬身體,只有最近半年才開始相互搏擊,也僅限於拳腳和摔跤,為什麼今晚分發了武器還排出這樣的隊伍排列方式,弟子們不由都疑惑的看向站在隊伍盡頭的幾個主事人。齊教頭看了看二爺,二爺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齊教頭點點頭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一個銅香爐旁邊,“今天是你們上崖整兩年的日子,同時也是見紅儀式的日子。所謂見紅就是你們相對站立的兩排弟子捉對廝殺,其中一人必須殺死另一人,舉個例子、甲一的對手就是他對面的甲二,這二人是一組並決出生死,廝殺過程中不得攻擊他人同時其他人也不能攻擊他們,殺死你的對手之後站回到原來的位置將匕首放在地上,還有你們要記住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如果在此時間內同一組的兩個人都沒能殺死對方”說到這齊教頭環視站在場地中弟子們一番後方緩緩地說道“護衛會出手將兩個人全都殺了,所以你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殺死你的對手,別動什麼小心思,只有他死你才能活下去。事關生死,如果誰沒聽明白現在就問,我允許你們提問”沒人說話,弟子們一時間還沒能完全接受齊教頭的話,心中還在判斷齊教頭此話的真偽,站在前排的弟子手握匕首看著對面自己的對手,臉上大多露出猶豫的神色。“既然沒人提問就說明你們全都明白了,那麼見紅儀式開始,點香、鳴鐘”齊教頭說完,旁邊的一名護衛用手中火把點燃了插在銅香爐中的香,同時鐘聲響起,聽到鐘聲前排的弟子反射性的向前走了兩步但隨後就停了下來,互相看著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畢竟殺死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朝夕相處兩年的同伴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齊教頭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幕把手一揮,“噌”周圍二十餘名護衛齊刷刷的拔出刀走入隊伍中,每個持刃弟子的身後都站立著一名護衛,這下弟子們都明白了,齊教頭的話並非虛言,他們必須按照他的話去做。甲十看了看已經燃了一截的香和身後的持刀護衛咬咬牙衝向對面的甲九,手中的匕首砍向對方的頭,甲九似乎沒想到對方真的要殺自己,反應稍慢,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匕首砍在他的臉上並向下劃去,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自額頭直至下顎,“啊”劇烈的疼痛讓甲九發出一聲慘叫,丟掉了匕首,雙手捂向臉部,甲十頓了頓隨後將帶血的匕首刺入對方的胸口,慘叫聲驟停,甲九本來捂著臉的雙手緊緊的抓住甲十持刃的手,眼中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甲十,但很快身體隨著生命的逝去倒在地上,“拔出匕首、迴歸原位”護衛枯澀的聲音驚醒了還在發呆的甲十,用顫抖的雙手拔出匕首,甲十不敢再看甲九的屍體,踉踉蹌蹌的走回自己的位置。這一幕刺激了其他弟子,各自揮動匕首衝了上去。 一個時辰之後,柳標走進二爺的房中,對正在和齊教頭、楊先生喝茶的二爺說道“二爺、屍體已經處理,存活的弟子都已處理完傷口安置回房” “具體說下” “是、此次參加見紅儀式共九十四人,其中兩組四人未能在一炷香時間內殺死對手已被當值護衛斬殺,四十五人殺死對手過關,但有兩人傷勢過重沒有救治的必要,所以和屍體一起處理了,存活下來的弟子一共四十三人,傷勢不重都是皮外傷已包紮,已被護衛帶回各自房舍休息” “有四十三人過關還算可以,安神鎮痛的湯藥給他們喝了嗎?” “都已給他們付下” “好、告訴柳平、就說是我的命令,最近這段時間當值護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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