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的東方剛有一絲髮白,陣陣鐘聲響起隨即大門被推開,“起床、起床”兩個護衛邊喊邊用手中的帶鞘刀敲擊木床,哪個男童動作稍慢或者想賴床,刀鞘便砸在身上,一片哎呦聲中男童們七手八腳的穿好衣服站在床邊,“把自己的被褥像昨天的樣子疊好”護衛又喊道,男童們又是一陣忙亂整理自己的被褥,幾個手腳慢、疊的不規矩的又捱了幾下刀鞘連忙改了過來。待所有男童收拾停當護衛帶領他們到屋前的場地排好隊,丁十七扭頭看了看其他三間大屋,這三間屋子大門上依次寫著甲、乙、丙,從裡面出來的男童們都在兩個護衛的帶領下在場地上排隊站立,衣服的胸口處同樣繡著號碼。所有男童按照自己的新名字排成八隊站好,但是丁十七發現甲字號隊伍好像缺少兩人。柳標手持鞭子慢慢走到了隊伍面前說道“所有人不準亂動,等二爺訓話”兩刻鐘後二爺上了血練崖與此同時南面一排房屋中走出兩個五旬左右的中年人,一人白色長袍、面容清矍,另一人身著黑衣、身形壯碩,但是左腿有些瘸,見到二爺上崖二人連同柳標和另一名同樣手持鞭子的青衣護衛迎了上來。 “哈哈哈、半月未見,不知楊先生、齊教頭可還好啊,柳平和那些護衛可曾怠慢兩位啊”二爺抱拳笑道。 “怠慢我們?那些小崽子可敢?他們可都是我和楊先生一手調教出來的”身形壯碩的齊教頭看了看身旁的一名青衣護衛悶聲道。 “那是那是、你齊教頭的手段我可是知道的,柳標、柳平他們肯定是懼怕與你,不過對楊先生…他們的心裡還是尊重多些” “二爺說笑了,楊某一個廢人,只能教授弟子們識文認字和一些淺薄的輕功心得技巧,那配他們尊重啊,要說尊重還是要說齊教頭啊”白衣中年人拱手回禮說道。 “楊先生客氣了”齊教頭謙遜道 “好了、二位,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就不必如此客套了,話說今天莊主本來要親自前來的,可是本宗派下來任務,指定莊主去執行以致無法與二位見面了,所以託我轉達莊主對二位訓練弟子的感謝之意同時也希望二位在這批弟子的訓練上多費心” “莊主客氣了”齊教頭說著皺了皺眉“柳二、莊主親自出任務,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會,這次莊主在第二批護衛中挑選了二十人隨行,入階的十七名護衛都在其中,有他們保護莊主再加上莊主自己人階高階的實力,想來不會出什麼意外” “嗯、那倒也是”齊教頭說著看向場地中男童們“聊天到此為止吧,咱們看看這批新弟子吧”二爺點點頭,幾人一起走進了男童們的佇列中,一個一個仔細的察看,齊教頭還伸手捏捏男童的手臂和腰腿,就這樣看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將所有的男童察看完畢,幾人重新走回隊伍前面。 “齊兄、怎麼樣”二爺看著齊教頭問道 “這批弟子的身體狀況還可以,都沒有硬傷,胳膊、大腿、身架左右對稱均衡,有訓練的價值,只是有幾人骨架、氣血偏弱,不過以咱們的飯食再加上秘藥最多半年就可以讓他們壯實起來,更何況還有兩年之後的見紅儀式,不行的也自然會淘汰掉”二爺聽了點點頭剛要說話柳標湊前說道“有件事稟告二爺” “什麼事” “昨晚有兩名新弟子意圖逃跑被夜巡護衛抓到,請二爺定奪” “每次都有這種不開眼的東西”二爺的臉上稍顯怒色“按老規矩辦吧” “是”柳標說著衝遠處的兩名護衛擺了擺手,稍傾、兩個只穿著短褲的男童被帶到崖邊的的兩根木樁旁,兩名護衛將他們以環抱木樁的姿勢綁在木樁之上。 “從今天開始”二爺的話將大夥的視線吸引到隊伍前面“你們就是柳家莊的弟子了”聽了二爺的話人群中一陣交頭接耳聲響起,“啪”柳標猛地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都閉嘴、聽二爺訓話”隨著柳標的呵斥人群中說話聲少了許多,但仍有幾個男童在互相小聲的說著什麼,站在二爺身邊的齊教頭見狀快步走到他們面前,揮起巴掌每人給了一個耳光,這耳光打的力道頗重,幾人踉蹌倒地,小臉上都印有一個鮮明的巴掌印,嘴角也流出了鮮血,隨後幾個被打男童趕緊站起不敢再出聲,齊教頭帶著一絲獰笑看著他們隨後又環顧四周,見到男童們都紛紛低頭閃避他的目光才回身走到二爺身旁。 “你們這些人要麼是街頭流浪的乞丐要麼就是家中貧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孩童,而你們的結局不是在某個角落凍餓而死就是一生窮困潦倒”二爺的聲音再次響起“所幸你們被柳家莊選中成為柳家莊弟子,這是你們莫大的福分、天賜的機緣,昨天你們上崖之後每個人都得到了新的衣服、鞋子、還有了住的地方和被褥,晚上還美美的吃了一頓,這樣的飯食怎麼樣想必你們自己心裡有數,我可以肯定你們來這之前一年也未必能吃上這麼好的一頓飯,有的人甚至都從未吃過,而在這裡我可以保證你們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