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踏入慶寶閣之時,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那幅字畫讓我看看。”
劉琦?她也來這裡?劉媛完全不想和她照面,更不想被她認出來。
劉琦幾乎也在他們踏入慶寶閣之後看到他們,她起身向張鬱清等人見禮後,見到他們身後一直微笑著的俊美少年,以為是劉子宣的朋友,便朝他笑了笑,後又見少年沒有反應,以為對方是外地來的不認識她,也不以為意。
接著就聽那少年道:“劉兄、張兄,既然這位姑娘是諸位的親戚,那小弟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劉媛當然要走,她若是想被認出是女人,今早就不會這麼仔細化妝了,所以當然要遠離認識她的人,何況那個人還是和她結有樑子的劉琦,她完全不想和劉琦有任何交集,也幸好沒被認出來,當然要溜之大吉了。
劉媛走出慶寶閣,便看到對街有家名為翠玉軒的店鋪,她想著應該是賣首飾配件的店,橫豎也沒事,便走進去瞧瞧。
翠玉軒的確是賣首飾配件的地方,但是主要是賣玉類的飾物,因為店裡的客人不算少,也沒有小二注意到她,她便自己看起架上的玉飾。
看了一會兒,劉媛的目光就被一飾物吸引了,那是用一隻用白玉作成的雕牡丹花玉簪,她對玉器沒特別的研究,只覺得那玉簪相當美麗無暇,便想伸手拿下來看看,就在此時,一隻潔白的手從對面先她一步取下那簪子,她輕呼了一聲。
對方似乎也嚇了一跳,手微微地縮了一下,對面傳來了少女低柔的道歉聲:“抱歉!我不知對面有人,這簪子給你吧!”
劉媛連忙壓低聲音道:“在下才抱歉,出聲驚擾了姑娘,這簪子還是讓給姑娘吧!”說完便轉頭去看別處的陳列,當她再回頭的時候,那簪子已經不見了。
劉媛笑了笑,稍微逛了一下,卻再沒有發現吸引她的玉飾了,當她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櫃檯處傳來尖銳的女聲:“這支簪子我買了,掌櫃的,這多少錢?算了,我出十兩,夠了吧?”
劉媛只覺得這聲音太過尖銳,隱藏著高傲,接著她聽到方才那低柔的聲音:“是我先看到的!”
劉媛帶著探究看向櫃檯,就見一個身著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襖和翡翠撒花洋縐裙的姑娘,她的頭髮梳成了墜馬髻,簪了一支牡丹金步搖,整個人看起來熠熠生輝。
那姑娘又尖聲道:“那又如何?誰先付帳,誰就是主人,??付帳慢了,怨不得別人!”
一旁的白衣書生急了,低聲道:“可我要付了,??卻”
那聲音聽著就是方才低柔的聲音,這聲音怎麼聽就是個女聲。
“沒錯,我先付了銀子,??還有何好說?我可是張御史府的嫡小姐,你一個窮書生憑什麼跟我搶?哼!我們走!”那姑娘高傲地說,說完便把那牡丹玉簪拿給她身邊的丫鬟。
劉媛一聽那姑娘說是張御史府嫡千金,便是一驚,這無腦姑娘竟是張巧婷?真是太巧了,今兒倒是讓她把仇人的子女都遇了個遍!
他們果然都是被寵壞的孩子呀!這不禁讓劉媛懷疑,劉綺畫是不是隻顧著後院爭寵,不教小孩呀?難道不知道只要有人上疏說張家小姐仗勢欺人,或是張家少爺當調戲平民,這張進臺的御史生涯就算走到盡頭了?
這時,只見那白衣書生急得上前去搶,劉媛見她如此,只覺得她太湖塗了,果然,此刻張巧婷的丫鬟突然扯開嗓子大喊:“非禮呀!非禮呀!”邊喊,就準備要打那書生巴掌,張巧婷在一旁冷笑著,竟是沒想要阻止。
劉媛見那巴掌都要打到書生了,便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那丫鬟的手,眼裡閃著溫柔的笑意道:“姑娘請等等,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瞧著是這位公子先看上的,反倒是??家小姐,趁著別人還未付帳的當兒就把簪子搶了過來,怎麼還能出手打人呢?”
劉媛變裝後本就英俊,再加上她面上帶著斯文有禮地笑,刻意壓低的聲音溫柔而婉轉,那丫鬟不禁紅了臉,卻卻道:“他,他非禮我”
劉媛面上帶著玩味地笑,道:“那我現在算不算非禮姑娘呢?方才那公子碰都沒碰到??,??卻抓著他的手硬說他非禮,我怎麼覺得是??非禮他呢?”
那丫鬟紅著臉沒出聲,劉媛輕輕放開那丫鬟的手,看向‘金碧輝煌’的張巧婷,拱手說道:“這位姑娘,劉某不才,但也知道姑娘這是在使心眼,如今見狀不得不奉勸姑娘一句,不管身份多高貴,但若是使壞心眼,那便連豬狗都不如,無疑是衣冠禽獸!”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