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有些潮溼了。
花梨抱著暖爐小跑過來,看見瑜江有些失神的走著,她連忙上前喚住,“娘娘!您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烈王妃呢?”
“自然是已經回去了。”聽到花梨的聲音,她才笑了笑,“咱們也回去吧,這天兒啊還是那樣的冷。”花梨一聽,連忙將暖爐遞到瑜江的手中,然後扶起她的胳膊,往淑華宮走去了。
這幾日還有些寒意,紅芳在披香殿內陪著瑜江讀書。只聽瑜江突然嘆了一口氣,道:“皇后這病得真是愈發的沒完沒了,本宮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那娘娘以為皇后會如何?”紅芳思索半刻,又道:“皇后娘娘雖一直體弱,但不至於病得這樣久,眼下開春兒,正值多事之時,這病得可真是”
瑜江放下書本,端起了茶杯,緩緩說道:“前朝也正是用人之際,皇后的算盤打得真是好。”
“這也難怪何容華如今又晉升了貴嬪,而蘇國舅爺更是進爵二等公。”紅芳瞭然地點頭,繼而又說,“不過就算何貴嬪孕有皇嗣,連連晉級又如何,皇上的心思從來都是在娘娘身上的。”
瑜江吹散了浮在水面上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
最後,她才漫不經心地說:“可何貴嬪如今,也被皇后指了去輔佐靜姐姐協理六宮之事,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突然,披香殿的簾子被撂起來,靜賢妃走了進來。
瑜江見到她來,笑著起身去迎接她:“靜姐姐如今這樣的忙,還來看臣妾,可真是折煞臣妾了。”
“這是什麼話,”靜賢妃叫來貼身宮女秋白,叫她將端盤放到了矮几上,說:“本宮這有上好的釀蜜,想帶來給妹妹嘗一嘗呢,妹妹可是不領情了嗎?”
瑜江只看了一眼,笑著說:“皇上賞的好東西,姐姐倒是捨得拿來跟妹妹分享了。”
靜賢妃一聽,倒衝著瑜江抱怨起來:“妹妹眼裡哪裡還有好東西,真正的好東西全讓皇上賞給你了!”
靜賢妃真心對自己好,她都感覺得到。
陪著靜賢妃在御花園中閒逛了許久,再回到淑華宮時,見到允毅竟在披香殿裡。
瑜江只得推開花梨攙扶自己的手,上前給他行禮。允毅將她拉到軟塌上坐下,瑜江看著他:“皇上怎麼來了?”
允毅一笑,“怎麼,你這是不許朕來了嗎?”
她垂眉,輕輕搖頭,道:“自然不是,臣妾是希望皇上來的。”允毅看著她,含笑問:“可是朕,為什麼從你的臉上看到的卻是失落更多?”
瑜江忽然伸手攬過他的身體,聲音很輕:“臣妾突然很想皇上,見到皇上,臣妾自是高興壞了。”
而允毅原本想回抱住瑜江的手忽然就停住了。他不曾想過瑜江會這樣說。
他頓了頓,最後手放了下來,只是溫柔的拂過瑜江的發線,道:“貴嬪就不如你懂事,貴嬪她只會耍小孩子脾氣。”
她坐起身子來,抬起頭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臣妾還記得,那一年在御馬場,何貴嬪馬上英姿颯爽,可不是征服了皇上的心?”
“她的馬術的確是極好的,清純大方,”允毅微微蹙眉,好像在回憶,“不過如今的她,懷了孕脾氣反倒是愈發的大了。”
聽到允毅這樣說,重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問:“那時臣妾懷孕,也是如此嗎?”
這樣的一句話,竟讓允毅再無話可說,空氣寂靜的彷彿能凝結出了水聲。瑜江始終不敢睜眼,只是半晌後,聽見他這樣說:“瑜江你從未讓朕煩心過。”
“皇上定是唬臣妾的,”瑜江忽而嗤笑出了聲音來,“但臣妾聽著,依舊歡喜。”
開春兒,天氣暖和起來了。
但即使是在傍晚,還是涼意未減。司徒如儀站在蓮花池前的涼亭內,站了許久,又張望了半天。她知道,如今這處荷花池是允憬回東廂房的必經之路。
允憬原本就鮮少碰她,前陣子再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甚至是連她的房門都不肯踏進來一步。
司徒如儀遠遠的就聽到管家正在跟允憬的回話聲,她連忙轉過身子去。
她如今不得不賭一把了。
於是,站在不遠處的允憬忽然聽到了那首曲子響起:“碧玉小家女,來嫁汝南王。蓮花亂臉色,荷葉雜衣香。因持薦君子,願襲芙蓉裳。”
他驚住,隨即微微愣神,聽到這樣清泠的歌聲,他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管家看著允憬失神,擔憂地開口:“七爺,這”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