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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允毅聞言,卻是凝住瑜江,說:“朕好後悔。”

“嗯?”瑜江抬頭望向他,“皇上後悔什麼?”

聽到瑜江這樣問他,他突然不知如何回答。他只得假意厲聲斥道:“後悔朕寵壞你了,說話是愈發大膽的了。”

瑜江卻突然覺得惋惜,聲音低了下去,她說:“臣妾知錯。”

未等允毅有所反應,瑜江的身子已經傾了下去,貼在了他的懷裡。

夜間十分,未央宮的管事內監突然來了淑華宮,稟告允毅說:“皇后娘娘突然發熱不止,還請皇上過去瞧一瞧!”

不得已,瑜江只得速速為允毅披上衣服,將他送出了披香殿。

如瀑的長髮披落下來,而瑜江獨自倚在門前,任由月光打落下來映在臉龐上、發線上。她對著允毅遠去的背影,輕聲自語:“蘇玉瑤,你倒是別讓瑜江等急了。”

她又徑自站了一會兒,才緩緩走入了披香殿內。

而已經過了那麼些日子,總不見蘇玉瑤好起來,而她作為妃子,理應是要去問候一番的。

碧色流彩雲錦的宮裝襯得瑜江身形正好,她踩著漸漸消融的雪花,緩步踏上了去未央宮的路。

瑜江進入未央宮中,只見殿內裡站著靜賢妃、何容華還有太醫院的夏太醫,還真是巧了。繁瑣的禮節過後,瑜江看著軟塌上半倚半坐的蘇玉瑤,淡淡道:“皇后娘娘好差的臉色,想必此次疾病來勢洶洶吧。”

繼而,瑜江又語氣極淡地諷道:“才過年,怎麼就病了呢,太醫院這幫人真是不中用,連皇后娘娘的身子都看不好。”也許是蘇玉瑤病得視線模糊,她分明看到了瑜江眼中淺淺的笑意。

靜賢妃亦然蹙眉,道:“這病的確是蹊蹺,還未開春兒,冬日裡卻莫名其妙發熱,究竟是何故?”

聽到珍妃和靜賢妃這樣說,夏太醫早已嚇得腿腳發軟,連忙跪下來,稟明:“皇后娘娘一向體弱,這會子娘娘又操勞過度,一時間著了涼便如此了!兩位娘娘放心,微臣定好生替皇后娘娘看著的。”

“那便好。”靜賢妃這才點了點頭。

而何容華聞言,輕輕一笑,道:“兩位姐姐真是好生細心呢,莫不是以為皇后娘娘的病還能有假不成?”

蘇玉瑤則是淡淡打斷她們的話,“本宮並無大礙,偶爾風寒也是常有的事情,不必大驚小怪。”何容華忙道:“皇后娘娘這是哪裡的話,昨兒個晚上聽說您病了,皇上可是及時就去了的。”

都知道昨天夜裡,允毅是從淑華宮出去。

何容華話出 ,在場的人無不斜睨了一眼珍妃。而瑜江並不在乎,只是她的面色平靜,似乎事不關己。

蘇玉瑤沒有露出多餘的神情,只是微笑著對靜賢妃說:“除本宮之外,就屬靜賢妃你的位分最高,如今本宮病了,你暫且替本宮掌管六宮事宜吧。”

靜賢妃福了福身,回道:“臣妾遵旨。”

因為蘇玉瑤對靜賢妃“有所重託”,所以沒等她一起,瑜江就獨自一人從未央宮出來了。她並沒有立時回宮,而是在花梨的陪同下,在御花園轉了許久,最後來到了品竹臺中。

她只是要去私會烈王妃罷了。

冬意寒涼,司徒如儀似乎是等了許久,耳朵凍得通紅。她見到瑜江來了,連忙從石凳上起身,走下臺階,跪下行禮,“妾身參見珍妃娘娘。”

“讓烈王妃久等了,快快請起。”瑜江語氣清涼,淡然的讓司徒如儀不知所措。上次一見,著實是添了不少的尷尬。

司徒如儀憔悴了不少,她緩緩開口問道:“不知珍妃娘娘召見妾身,可是有何吩咐嗎?”

“上次與凌妃的事情烈王妃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瑜江看了一眼司徒如儀,又對花梨低聲吩咐道:“烈王妃凍得這樣厲害,還不快去取個暖爐來。”

花梨應聲,連忙跑出了品竹臺,向淑華宮跑去。

待花梨走遠,瑜江才重新將目光投向司徒如儀,笑道:“本宮偶然聽人提起過,七爺是極偏愛江南的一首俚曲兒的。”

司徒如儀一驚,有些困惑又有些警惕,“俚曲兒?什麼俚曲兒?”

“本宮拘在這深宮裡,聽起宮女們嚼舌根兒也是有的,烈王妃就當本宮渾說的便是了。”瑜江的聲音愈發慵懶,漫不經心。

而偏偏是這樣的閒散話,卻讓司徒如儀再也忍不住好奇,“妾身還請珍妃娘娘賜教!”

☆、笛聲如訴(五)

瑜江低頭,緩緩走出御花園。空氣略微有些水汽,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