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干系!”
允毅咬著牙,“你以為朕不敢嗎?”他的手勁當真有增無減,讓瑜江的眼前出現一陣陣的幻影和重影,讓她莫名的絕望。
瑜江從來都沒有那麼絕望過,就算是阿孃離世的時候,她都從來沒有那麼絕望過。
“我好後悔,我好後悔回來。”瑜江混雜著眼淚和冷汗,看著他,卻是對他嫣然一笑,“從此以後,你再也別想用七爺來威脅我了。”
她終於可以死了嗎?她終於可以再見到阿孃、見到君澤了。
可是卻在那一瞬間,允毅鬆開了手。重新得到空氣的瑜江氣喘吁吁,只覺得是在虎口下逃生。
允毅扳過她的臉,摁住她的下巴。瑜江從來沒有見過允毅這樣軟弱的一面,他問瑜江:“這麼長時間以來,朕在你的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在朕的面前,朕就這麼不堪嗎?四年了,朕永遠都比不上他,是不是?”
她的眼淚在那一刻,再次沾溼了自己的眼眶。她看著允毅,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我恨你。”
允毅知道她恨他,她是那樣的恨他。
他鬆開了自己的手,他終於決心放開了她。
“你從前說得對,你是不配,你不配朕待你這樣的好,朕會放你走,朕有這麼多的妃子,不會再稀罕你一個!”允毅再也不會是那個只要瑜江的允毅了,他的語氣冰冷,“但你,休想再和老七扯上任何關係。”
他一把扯住瑜江的褻衣,他的動作簡單而粗暴。就這樣將她拉下自己的床榻,然後拉到了外殿之中。
瑜江被迫摔在了大理石地上。
允毅叫來守在門口的羅有多,冷淡地下達了自己的旨意:“珍妃段氏,恃寵而驕,朕深感失望,責令褫奪封號,降為貴人,移居錦寒宮,即可搬離!”
羅有多自詡最瞭解允毅的心思,此刻也是愣住了。他愣愣地看向伏在地上的珍妃已經是淚流滿面。
孩子是他的,他不信,而自己,他也從來沒有信過。瑜江卻再沒有爭辯了,她認了。
允毅往日對她的柔情不復存在,他終究還是對她露出了那個九五之尊、威嚴無比的模樣,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冷漠地看過自己。從來沒有。
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允毅凝住瑜江,彷彿是說出了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話:“從今而後,你段瑜江的生死,與朕再無干系!”
☆、作繭自縛(五)
來到錦寒宮的日子很平淡。瑜江只覺得對不起翠萍,當初她一句“就算吃苦,也是奴婢心甘情願的。”竟一語成讖。
瑜江對她說:“皇上雖懲治了我,但畢竟你是無辜的,我會跟羅公公說一聲,看能不能調你回內侍省。”而翠萍依舊是那句話:“奴婢不願,奴婢只願跟著主子您。”
這一次,瑜江終於覺得心內溫暖。
錦寒宮只是一處極小的偏閣,遠離六宮,只埋沒在數個宮門之中裡,很難輕易辨認。想必從今以後,她都要生活在這裡,然後遠離塵土,遠離那些人了。
凌淑妃來看過自己一次。她被錦寒宮的偏僻和冷清給嚇了一大跳,她在錦寒宮的素心殿中張望了許久,握著瑜江的手,竟被氣得發抖:“皇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他不是一直都待你”
“罷了。”瑜江淡淡地打斷她的話,“皇上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都認了,凌姐姐也不必再為我吃心了。”
宮裡除了何太醫、皇上,還有幾個近身伺候的宮女內監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她那個時候,也只是跟凌淑妃說,是她自己做錯了事情,惹惱了皇帝。
凌淑妃不甘心:“既然他把你留在了他的身邊,他就不能這樣對你,這樣的苦日子,你怎麼可以過?”
瑜江並不以為然,淡笑道:“嬪妾為什麼不能過,山野生活我都甘之若飴,何況是在皇城之中,不愁吃穿的,又有人伺候著。”
“可那時候不還有七爺陪著”看到瑜江的臉色忽然一暗,凌淑妃也終於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
她覺得瑜江簡直是鬼迷心竅,她說:“有什麼誤會不能跟皇上好好說,非要變成這個樣子?本宮去跟皇上求情,他一定會念及你們舊時情誼的!”
瑜江搖頭,拒絕道:“不會的,我和皇上已經回不去了,我們只能這樣子了,若是凌姐姐你貿貿然的求情,只會累及自己罷了,我不會讓你冒這個險,況且,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也都是我自己甘願的,我欠皇上的,我自己來還。”
凌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