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一笑,說:“沒什麼,阿孃只是在想,不悔說得這個人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不悔聽到瑜江這樣說,眼睛都亮了。她勾住瑜江的脖子,撒嬌地說:“真的長得可好看了,不悔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人呢,不悔下次見著,一定給阿孃看。”
可是等不悔見到這個人,翠萍卻突然像一個陰魂一樣突然就跟著自己。
翠萍能不像一個陰魂跟著不悔嗎!翠萍自從知道了不悔見到的這個人不僅生得好看,而且還穿著黃色的衣服,自己都快要嚇死了。
普天之下,誰還敢穿著黃色的衣服?
瑜江已經許久沒有想起他了,她都要覺得自己忘記了。可是待到不悔提起這個人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痛苦難當。
六年了,該過去的不都應該過去了嗎?
翠萍遣了不悔去跟宮女清河玩,然後跟著瑜江走回了素心殿裡,又倒了一杯水給她,擔憂道:“主子,你沒事兒吧?”
瑜江淺淺一笑,單手撐著下巴看向別處,目光暗淡:“我能有什麼事兒?”
翠萍遲疑地開口:“也許,也許真的是他呢?”
“翠萍!怎麼會是他?”瑜江徑自打斷翠萍的話,用力地閉上眼睛,“六年了,他當時說過的話,我記得很清楚,你不是聽見了嗎?他又怎麼會來這裡呢?”
“可是公主瞧見了的人分明就是他,他就是來找主子的呀。”翠萍極力想要瑜江去確認。
瑜江反應還是很冷淡,“呵,是嗎?”
翠萍只覺得有轉機,而瑜江已經是長嘆一口氣,道:“不能再任由不悔到處亂跑了,若真的是他,又叫我們母女二人如何面對他?”
“奴婢知道了。”
這幾天,翠萍只要一想起瑜江那個神情,就愈發緊緊地跟著不悔,生怕她再撞見什麼人。
可不悔也沒有見到過那個人了。她只能天天待在素心殿裡跟著瑜江學寫字畫畫,有時候還要學撫琴。不悔原本要跟著阿孃學舞的,可後來阿孃對她說:“你不適合練舞。”於是,阿孃就再也沒有讓她跳過了。
日子又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不悔唯一的遊戲時間,還是由小剪子和清河姐姐他們陪著,所以翠萍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不悔總是見到他們在六宮內外進進出出,難免會覺得新奇。可每當不悔問起來六宮以內的事情,她的這些玩伴卻又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又因為阿孃介意,所以不悔對那個地方是又好奇,又是恨得牙癢癢。
不悔這天中午終於臨完了帖,趁著阿孃午睡,她噌一下的跑出去找宮女內監玩。
可剛跑幾十米,不悔就又見到了那個人。
不悔驚喜地衝他大叫一聲:“呀,是你!”
允毅正在原地猶豫了許久,突然聽到有一把清脆地童聲在身後響起。允毅聞聲望去,竟是一個小女童,梳著簡單的髮髻,身穿著紅色的裙裝,如同一個小仙女一樣站在自己的不遠處。
是個小姑娘。他聽凌淑妃提起過,瑜江生了一個女兒,難道就是她嗎?
還沒等允毅轉過彎來。不悔已經迅速躥到了允毅的跟前,拉住了他的衣角,興奮地問道:“你是誰?”
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自己。允毅忍不住笑了笑,蹲下來與不悔平視,他笑問:“你又是誰?”不悔聽到這個好看的人這樣問她,似乎很得意,她眉飛色舞地回道:“我自然是阿孃的小公主了。”
允毅怔了怔,望著這張紅撲撲的笑臉:“你阿孃是誰?”
不悔說:“我阿孃是錦寒宮的段貴人呀!”
真的,原來這就是瑜江的孩子。
允毅沒想到眼前,竟然就是這個“飛來之物”,她說她自己是公主,允毅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他有些倉皇,繼續盤問起這個小姑娘,“那你叫什麼名字?”
不悔露出了好看的笑容,面對面前這個人,並不覺得膽怯,也不覺得陌生,她清脆的聲音在允毅耳畔想起,“不悔,我叫不悔。”
而允毅的手掌一寸一寸地冰冷下去,他突然恐懼起不悔這張臉。他想起了老七。他突然覺得自己無恥,竟然還想要來找回瑜江。
可是瑜江她,卻還是不悔!
他站起來,鐵著臉色,轉身就要走。而不悔見到他要走,連忙拉住他的衣角,急聲道:“你不要走。”
允毅對她冷冷道:“為什麼不走?”
“因為,因為,”不悔想了半天,最後竟大聲對允毅說,“因為我阿孃想要見你!”
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