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紙鳶說完,轉身離去。
風雪下,嬌弱的身影匆匆行走在帝都的街道上,大大的斗篷掩去了她的臉龐,其實只要讓那個女人嚐到當初她所承受的,她早已經對生死無所謂了!
至於蘇墨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她的出現只是加快了這一切的發生罷了!
黑夜在如此的天氣下彷彿來的更加早一些,北小院外守著十數名侍衛,這裡的蕭條卻和最初不同,最初這裡只不過是無人問津,而現在,是不許人過問。
尉遲寒風身披大氅踟躕的走了上前,手裡拎著食籃,侍衛看到他紛紛行禮,他不曾理會的走進小院,入眼的,是漆黑的一片,屋內的夜明珠所暈染的光線無法透出錦緞糊住的窗戶。
他推門而入,床榻上的蘇墨依舊昏迷著,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籃,點燃了燭火後往床榻前走去,看著蘇墨臉頰上乾涸了的血跡,一抹心痛毫不顧忌的閃過眼眸。
尉遲寒風在床榻邊上坐下,為她蓋好被子,方才伸手入懷拿出一方錦帕,輕輕的擦拭著蘇墨嘴角的血跡,動作很輕很柔
他臉色平靜,眸光柔和的看著蘇墨,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自喃的說道:“墨兒,就算你這樣的背叛我依舊無法殺了你!愛你為何總是如此的難?我們之間難道就只能是錯過嗎”
沒有人回答他,他輕輕的握住了蘇墨冰涼的小手,放在掌心裡揉搓著,直至她的手有了熱氣
“知道嗎?滿懷欣喜的拿著聖旨回來,就只是想給你說從此後,相愛滿懷只為卿顧,可是你懷孕了,而孩子的爹卻不是我”尉遲寒風說的越發的淒涼,狹長的眸子氤氳了層薄霧,眼前的蘇墨彷彿成了虛幻的影像。
尉遲寒風的唇角微微的顫抖著,他極力的忍著內心那一波一波席上心頭的痛楚,深深的吸了口氣,方才說道:“禁錮了你的人是否能禁錮的了你的心?從此後你只能見到本王,是不是隻會想著本王?”
說著,尉遲寒風的眸光緩緩移向蘇墨小腹的位置,怔了半響,方才說道:“你不忍心打掉這個孩子想必你一定很想要這個孩子吧我無法放開你,如果你想生下他那那本王就會視他如己出,但是,要讓本王放開你不可能!就算這樣不見天日的禁錮你,我也不會放開你”
昏迷中的蘇墨彷彿感受到尉遲寒風身上那突如其來的戾氣,緊緊的蹙著秀眉,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卻聲音細小的讓人無法聽得真切。
尉遲寒風看著她的樣子,抬起手輕輕拂過那緊皺的眉頭,直到在他的指腹下展開,他方才淺淺一笑,起身拿過食籃,拿出裡面的湯,看了眼昏迷的人後,將湯送到了自己的唇邊,他抿了口湯汁緩緩俯身而下,大掌輕輕的捏開了蘇墨的牙關,就這樣以嘴喂著她進食,湯汁內,有著療養身體的千年人參,就算再過生氣,他依舊還是看到了太醫們開的處方,她身體虛弱,需要進補!
喂完了湯汁,尉遲寒風收拾了東西離去,人方才行到院門外,就微微蹙了眉頭,眸光陰鷙的看向一側的上空,遠處,一個身影掠過了視線
尉遲寒風將食籃撇給一側的侍衛,足下輕點追了上前,這次,他提足了十成的功力,追逐了片刻,已然看見了前方的身影
尉遲寒風掌中凝聚了力道橫掃上前,前方的人因為躲避勁力,硬生生的拉偏了身形,這一彷徨間,尉遲寒風人已然立在了他的前方。
冥殤淺笑的看著尉遲寒風,眸光卻異常的寒冷。
尉遲寒風緩緩轉過身看著冥殤,冷峻的臉上有著一絲嘲諷,“你還敢來?”
“有何不敢?”冥殤緩緩說道。
尉遲寒風微蹙了眉頭,狹長的眸子籠罩著陰寒的光,想起那日樹林中的曖昧和他的功夫,他全然有能力躲過府裡的暗衛進入北小院他不知道蘇墨的孩子是不是眼前這個人的,但是,不管是或者不是,他都不允許別人在有可能沾染蘇墨一絲一毫。
“找死!”
尉遲寒風冷聲說完,完全不留餘地的掌風迎了上前,每一掌都蘊含了十足的勁力,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
可是,冥殤亦不是泛泛之輩,雖然有些吃力,卻一點兒沒有頹敗之勢
尉遲寒風的臉越發的陰寒,這人的武功決然不會輸他多少,雖然他身上有傷,可是卻不會在如此狠招下有人能遊走之中,可是,這個人可以!
有了這個考量,尉遲寒風猛然提了內力,不顧內腹損傷,一掌向冥殤拍去
冥殤大驚,來不及思考,掌風亦迎了上前,竟是硬生生的接下了尉遲寒風的一掌,頓時,只覺得內腹猶如爆炸了一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