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自己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永遠也抓不住自己想要的,自嘲的笑意揚在嘴角,他推門而入,輕輕的躺在床榻上,輕輕的閉上眼睛,去默默的感受著
這裡有著她的餘香
尉遲寒風只覺得自己眼皮沉重,無力的闔上了眼睛,淚水滑過禁閉的眼角,順著臉頰滴落在了錦被之上
夜,籠罩了沉重的痛楚,再長也會過去。
蘇墨神情疲憊的拖著沉重的身子來到尉遲寒月的寢居,昨夜亦徹夜無眠!
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那隻草蚱蜢嘴角輕輕一笑,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掌心舉到了自己的心口處,輕輕閤眼感受著。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環視這裡的一切,每一件物品都彰顯著寒月的性格,清淡、雅緻溫潤!
蘇墨淡淡的一笑,將蚱蜢放入隨身的錦囊內,遂在桌案後落座,提起筆醮了墨,緩緩寫下數句她看著紙箋上的字跡,眼眸輕輕的闔了下,方才折起放入了信封中起身離去
“朗月,能不能麻煩你兩個時辰後將這封信替我送到王府?”蘇墨的聲音有些沙啞,唇瓣的周邊起了一層白皮,整個人看上起憔悴的不像話。
朗月倪了眼信封,輕輕點點頭接過。
蘇墨淡笑示意後轉身離去她的笑比哭還要苦澀數倍!
朗月輕嘆,將信封至於懷中。
兩個時辰後,蕭隸聽聞朗月來意,便帶了他去寒風閣找尉遲寒風,可是,並沒有找到人
蕭隸微微擰了眉,略微沉思了下,急忙往北小院奔去
門一開啟,果見尉遲寒風躺在床榻上,可是,人卻臉色蒼白,嘴角更是掛著血絲,蕭隸大驚,急忙上前,“王爺王爺”
尉遲寒風吃力的睜開了眼睛,死勁晃了下頭,見蕭隸一臉的擔憂,沙啞的問道:“何事?”
蕭隸看著王爺如此,心裡一陣酸澀,這是多大的悲痛竟然將王爺折磨至此!
“朗月求見!”蕭隸輕聲說道。
尉遲寒風點了下頭示意,蕭隸行出屋子喚了朗月進來,他無力的倪了眼,問道:“她還好嗎?”
朗月暗自一嘆,蘇姑娘的情形就和王爺一樣,恐怕都是傷痛佔據了一切吧
想著,他拿出了信箋,恭敬的說道:“這個是蘇姑娘讓屬下送來的,請王爺過目”
尉遲寒風一聽,急忙接過信箋,慌亂的開啟,快速的閱覽完,顧不得身上的傷,急忙下了床榻,急切的說道:“給本王備馬!”
“王爺你的傷”
“備馬!”尉遲寒風朝著蕭隸嘶吼一聲,腳步踉蹌的向門外走去。
馬蹄濺起了地上的雪,在尉遲寒風急促的催促下,馬兒吃了痛,四蹄狂奔著向郊外雲霧崖奔去
蕭隸見尉遲寒風的樣子,心知出了事情,急忙回了北小院,顧不得禮數的看了信箋後,頓時大驚,亦翻身上了馬緊隨而去!
雲霧崖,顧名思義崖底長年累月的籠罩著濃濃的雲霧,怎麼都看不到底,這裡亦被稱之為死亡崖,據說掉入的人沒有活著的!
曾經,有人不甘心的想攀下崖底救人,準備了數百尺的長藤攀附而下,卻依舊沒有到達底下,甚至依舊看不到底,彷彿隨著你往下攀,那雲霧就會隨之下沉,你看到的景緻都是那層層雲霧,永遠也撥不開!
蘇墨靜靜的站在崖邊,冷風刺骨的拂過她那蒼白的臉龐,風雪落在了她的肩頭,竟是都已經有一寸厚度,她已經站在這裡許久久的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突然,遠遠的腳踏雪地的聲音打斷了蘇墨的思緒,她緩緩的回過神,看著一抹身影遠遠的向她跑來
“站住!”蘇墨冰冷的說道。
尉遲寒風猛然收住了腳步,一臉緊張的看著蘇墨,問道:“有什麼事情非要約在這裡談你隨本王回去可好,你要說什麼,談什麼本王都會依你!”
蘇墨靜靜的看著尉遲寒風,久久的未曾說話,直到他又想上前,方才冷冷的開口,說道:“你就站在那裡我想和你好好說說話!”
尉遲寒風看她腳步在向後退,急忙停住了腳步,急切的說道:“好好好,我就站在這裡,你不要在退了我不動”
“難得你這樣聽話呢”蘇墨笑著嬌嗔的說著,樣子看上去嬌媚動人,他曾經說過,她如此的笑能傾覆了天下,這個公主的樣子本就不錯,卻被她附上了淡漠的靈魂,因為不笑了,反而偶爾一笑迷醉了別人的眼。
這樣輕鬆淡笑的話語此刻在尉遲寒風的耳中卻讓他無法輕鬆,飛舞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