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月和蘇墨相視而笑,在各自在天燈上寫下心願
蘇墨只寫下了一個希望寒月平安!
而尉遲寒月也只寫了一個希望大哥和蘇蘇能夠冰釋,幸福的相愛!
看著漫天飄舞著的天燈,尉遲寒月無力的闔了闔眼眸,方才垂下,他靜靜的將河燈上放上燭火,一盞盞的放到有著些浮冰的溪水裡,一切的動作都變的緩慢和無力,變的吃勁。
“希望蘇蘇開心”
“希望蘇蘇和孩子平安”
“希望蘇蘇放開心中的所有的怨恨”
“希望蘇蘇能夠得到愛”
“希望有個人能照顧她,愛護她生生世世的人”
“希望來世,寒月能夠再遇蘇蘇”
“”
“期望大哥明白自己內心所想,得到自己心中的愛”
尉遲寒月說著,終究體力不支的無法支撐,但憑著內心那份慾望,咬著牙,將最後一盞河燈放到了水中。
“寒月”蘇墨上前擁住尉遲寒月,痛苦的吼著,哭著說道:“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平安的活著,我只要能夠天天看見你,我只要你天天給我編蚱蜢,天天陪我放河燈剩下的我什麼都不要,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活著”
蘇墨崩潰了,她嘶吼著,黑夜的郊外發出麻雀不安的“嘶嘶”響聲,彷彿在為他們而哭泣著。
尉遲寒月突感手有千斤重,抬起都十分的吃力,他費力緩緩的上移,擁住蘇墨的那纖弱的身體,有著幾分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淡香,淚亦滑落在蒼白的俊顏上。
“答應我努力的活開開心的活”尉遲寒月的氣息越來越弱,血染遍了蘇墨的後背,他吃力的說道:“答應我”
蘇墨哭著點頭,幾乎泣不成聲的說道:“我都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好好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尉遲寒月嘴角含笑,頭慢慢的變的沉重,擱在蘇墨的肩上,原本擁著她的手輕輕滑落
“啊”蘇墨嘶吼的大叫,用力的抱著尉遲寒月已經無力的身體,瘋狂的哭著喊著,“寒月寒月不要離開我寒月”
朗月和星辰淚流滿面,緩緩的跪在地上,沉痛的匍匐在了地上,哀慼的喊道:“二少爺”
悲痛充斥著夜色籠罩的郊外,溪水映照著淒涼和傷心欲絕!
哭累了,心涼了!
蘇墨輕輕的放下尉遲寒月,看著平靜的河道,尉遲寒月放的河燈早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眸光突然閃過,石頭旁竟是還有一站未曾放的河燈,蘇墨安靜的看著,緩緩拿起,放上蠟燭,火摺子引燃了燈芯
詭異的笑意浮在嘴角,她手託著河燈,那燭火隨著風搖曳著
蘇墨輕輕的將河燈放到河水裡,眼睛裡都是灰敗之色,她心中默默說下:對不起,寒月,你的蘇蘇已經無法再開心!
見河燈慢慢的飄著,蘇墨緊緊的捏著竹笛緩緩站起,轉身之際,空洞的說道:“將寒月的遺體帶回雅筑”
朗月和星辰起身,沒有去注意蘇墨的轉變,小心翼翼的將尉遲寒月的遺體抬回馬車。
馬車在沉寂的夜裡狂奔著,蘇墨平靜的看著嘴角含著一絲笑意的尉遲寒月,冰冷的手輕輕的撫著他依然失去了溫度的臉頰,眼神漸漸變的空洞㊣(16)!
黎王府,蘭花園。
柳翩然突然一陣發顫,只覺得身體裡竄進了陣陣涼風,她看看四周,說道:“紙鳶,將門窗關緊!”
紙鳶看著神情怪異的柳翩然,眸光掃過四周後,輕聲說道:“主子,門窗都是關好著的”
一陣陣的陰寒依舊襲來,柳翩然看著四周,驚恐的厲聲道:“紙鳶,是不是哪裡的門窗沒有關緊,你去看看!”
紙鳶擰眉,諾諾的說道:“主子,都已經關緊了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喚了大夫來給您瞧瞧?”
柳翩然心頭髮寒,總覺得陰風從身邊飄過,她看了眼紙鳶,搖了搖頭。
“主子,天色也不早了,您早些安歇吧!”紙鳶恭敬的說道。
柳翩然輕點了頭,紙鳶服侍著她上了床榻,熄了燭火,輕輕的退了出去。
柳翩然一閉上眼睛,就看到蘇墨早晨在府門口那冷厲摸樣從眼前飄過
“啊”柳翩然驚恐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一頭的冷汗,嬌俏的容顏上寫滿了恐懼。
休息了片刻,柳翩然恨恨的自言自語道:“哼,一個已經離開王府的人有什麼好怕”說著,躺下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