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掃過嬰孩下腹,尉遲寒風沉痛的閉了下眼睛後放下紅布,別過了臉,眸子裡有著難掩的悲慟,半響,只聽他沉聲說道:“入葬皇陵!”
“是!”蕭隸應聲,接過謝太醫手中的竹籃,亦是一臉的沉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這時,內室傳來柳翩然瘋狂的叫喊聲,尉遲寒風抬起步子急忙走了進去,就見柳翩然瘋狂的吼著,手,一直按著已經變的平坦的腹部。
“啊還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柳翩然犀利的吼著,聲音帶著幾分嘶啞,此刻的她,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無法面對孩子已經不在腹中的事實,見尉遲寒風走了進來,她死死的盯著他,眼睛瞪的仿若銅鈴般,痴痴的問道:“王爺,我的孩子呢”
尉遲寒風沉痛的上前,緩緩在榻上坐下,擁過柳翩然,狹長的眸子裡有著幽幽的沉痛,“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
柳翩然的身子在尉遲寒風的懷裡變的僵硬,她痴愣愣的一動不動,突然,一把推開了他,淚水頃刻間猶如破堤的江水,氾濫成災,她死勁的搖著頭,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大吼的叫道:“我不要以後,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柳翩然發狂的吼著,哭著,最終,剛剛做了導胎之術的身體無法負荷情緒上的失控,人只覺得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尉遲寒風眸光微眯,冷冷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紙鳶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將花園內的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最後,聲淚俱下的說道:“求王爺替主子做主,主子雖然有時候驕橫,但是,自小和王爺一起長大,主子的本性王爺是知曉的啊,傅側妃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將主子推到,害的小主子夭折王爺,您要替主子做主啊”
說著,紙鳶哭著磕頭,“咚咚”之聲迴盪在寢居內。
許久未見的暴戾的神色出現在尉遲寒風的俊顏上,他一臉陰霾的轉身離去,行至門口,腳下微微停滯,“如果翩然有何閃失,一個個都不要來見本王”
說完,獨留下一室的寒氣。
一屋子的奴才,紛紛擦拭著冷汗,一臉的驚恐。
紙鳶臉上帶著淚水緩緩起身,看了眼床榻上臉色蒼白的柳翩然,輕輕舉袖擦拭著眼淚。
尉遲寒風到了蘭花園外,眸光掃過站在外面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定在傅雅臉上,他深深的凝視著她,半響,方才說道:“來人,先將傅雅關入暗牢!”
說完,轉身離去!
芳華苑的人見尉遲寒風離去,紛紛離開,生怕惹到了禍端的回到了芳華苑。
“主子”寶珠一臉愁苦的喚了聲。
傅雅搖搖頭,在侍衛的的“陪同”下,往暗牢走去,她沒有解釋,她要先等紙鳶給她的解釋
王府裡的情況,很快的傳到了上蘭苑。
老夫人正和尉遲寒月二人喝茶閒聊著,突然聽到柳翩然的孩子夭折了,二人一時驚的無法言語。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夫人厲聲道。
來人又將情況說了一遍,老夫人臉色的神色隨著那人所講,變來變去。
“娘,我去王府一趟!”尉遲寒月急忙起身,帶著朗月和星辰匆匆離開了上蘭苑。
“主子”雲嬤嬤攙扶著老夫人,一時間竟是對這個突變有些無法適應。
久久的,老夫人嘴角緩緩笑開,繼而大聲的笑著,最後,甩開了雲嬤嬤,收住了臉上的笑,眸子變的狠戾起了,“夭折的好夭折的好”
雲嬤嬤不免打了個寒戰,她看著老夫人,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不管如何,他們始終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娘!
“雲兒”老夫人突然喚道。
雲嬤嬤一驚,急忙上前,“主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
“奴婢不敢!”雲嬤嬤急忙說道。
老夫人冷嗤一聲,陰鷙的眸子籠罩著死一般的黑寂,冷冷說道:“比起當年,我這算什麼我承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我也要讓他們一一承受!”
尉遲寒月到了王府時,見到一臉平靜的尉遲寒風,不免眉頭緊鎖,明日就是大哥出征的日子,卻在這會兒出現這樣的事情!
“大哥”
尉遲寒風臉色平靜,緩緩說道:“不是說今天陪娘,就不過來了嗎?”
尉遲寒月抿了下唇角,看著彷彿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的大哥,不免心疼,“大哥什麼都有意外”
尉遲寒風抬了手,制止他說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