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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尉遲寒月緊皺了眉頭,背後剛剛包紮好的傷,由於陣咳,又一次撕裂,血再次暈染了周身。
蘇墨悲痛,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擔憂的喚道:“寒月,寒月!”
尉遲寒月的手,輕輕的敷在了蘇墨那冰冷的小手上,微微用力,那種不捨、無奈不言而喻。
“”此刻的蘇墨不知道如何是好,尉遲寒月的情況,她心知肚明,大夫說怕是過不了多久了,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他就不會如此!
“寒月有幸和蘇蘇你再次出遊嗎?”尉遲寒月苦笑著緩緩說道,眼中期盼著。
蘇墨點點頭,忍著淚水,嘴角噙著絲強自發出的笑意,說道:“等你好了,我天天和你相伴,遊遍大江南北,笑傲人間”
尉遲寒月滿足的笑著,那是多麼美的一個夢啊,美到遙望不可及!
“今日,能陪我去郊外看看落日嗎?”尉遲寒月淡淡的說著,他真的不想她難過,可是他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那一箭不是致命的,他連日來的心扉本就已經承受的到了極限,前日夜裡更是思緒翻湧,險些壓不下內腹翻湧的血氣,而今日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線罷了。
“嗯!”蘇墨含淚點頭,內心中不願意往壞的地方想。
朗月和星辰在一旁早已紅了眼眶,二少爺一生無爭,唯一一次的爭取卻帶來了三個人的悲慼,二少爺的病本就已經無法控制,在加上這一箭
這箭所帶來的痛不是身上的,而是心上的!
馬車,已經備好!
尉遲寒月始終一臉的滿足,蒼白的臉上帶著那和煦的笑意,突然,他看了看左右,急忙說道:“朗月,我的笛子忘記拿了”
“能多帶架琴嗎?”蘇墨亦輕聲問道。
朗月會意,飛速回了雅筑,將尉遲寒月的竹笛和琴取來。
尉遲寒月輕撫著竹笛,對著蘇墨一笑,是那樣的淡,淡到讓人忘卻了煩惱,忘卻了一切。
馬車穿過被寒風掃過的街道,人們依舊過著充實的生活,不曾因為某些原因而去消極,由於今日難得的有了些陽光,帝都的百姓們不免帶了幾分悠閒,大家在茶攤上說笑著
一切的一切,都如當日出遊一樣!
“停車!”尉遲寒月突然叫道。
星辰掀開馬車簾子,平靜的問道,“二少爺,有事嗎?”
“買些做河燈和天燈的材料”尉遲寒月緩緩說道,看著外面的陽光,心裡不免想著,這樣的天氣,希望澤月溪上的浮冰已然化去。
星辰點頭,應聲道:“二少爺,蘇姑娘,請稍後!”
說著,放下了簾子,朗月已然急匆匆的往店鋪走去,沒有一會兒,提了一籃子的材料回到了馬車。
馬車,繼續顛簸的走著。
馬車內蘇墨和尉遲寒月淡笑的相視,都未曾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彼此
車,在已經鋪滿落葉的澤月溪邊的小道上停下,朗月和星辰扶著二人下了馬車,臉上隱藏不掉的悲傷讓冬日更添了哀愁。
有些頹廢的草地上,落滿了飄零的枯葉,冷冷的風中帶著小河的氣味
蘇墨忍著內腹裡傳來的陣陣疼痛,扶著尉遲寒月在小溪邊坐下,依舊是那塊大石,依舊是那個位置
二人靜靜的看著漸漸要落的日頭,誰也未曾說話!
時間像靜止般,只是微風吹動著髮絲,迎風飄揚
那樣的靜,猶如一幅優美且淒涼的畫卷,勾勒出人間愛意的溪流,倒影著近在咫尺卻無法到達的人。
日已西沉,風開始變的越發寒冷,朗月和星辰為二人靜靜的披上禦寒的大氅,隨後退到馬車邊,不去打擾他們,他們知道這刻,二少爺一定很幸福,雖然這樣的幸福來的這樣強求和馳援
“蘇蘇寒月有幸能和你合奏一曲嗎?”尉遲寒月打破沉寂,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蘇墨身側的琴一眼,期待著看著她。
蘇墨淡淡一笑,輕輕點了頭,拿過一側的琴置於腿上,美眸輕柔的看著尉遲寒月,裡面有著薄薄的柔情
《竹苑情歌》緩緩盪漾在已經開始昏暗的空間,尉遲寒月看著蘇墨,那種滿足的笑意從未曾有過,掛著紅色穗子的竹笛搭在唇邊
蘇墨手指搭在琴絃上,緩緩而奏,她的指法並不熟練,但是,此刻她已經無法顧及,她只想滿足寒月所有的要求!
古琴和笛子的聲音交纏著,二人的眸光也彼此相望著,痴痴纏纏聲音和眸光中都是那道不盡的人世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