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心中一驚,眼睛慌亂的閃了下,急忙說道:“主子,去年她是王妃,可是,現在她是奴才,怎麼能同日而語而且,奴婢剛剛聽守門的說了,剛剛王爺可是一腳將她踹在地上呢!”
“哦?”柳翩然輕咦,有些將信將疑,想了想,隨即起了身,道:“紙鳶,我們去看看,這麼大的太陽可不要將她曬暈了”
紙鳶輕笑,扶了柳翩然,二人往園子外行去
031
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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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然一出了蘭花園就向寒風閣門前看去,只見蘇墨跪坐在那裡,不免嘴角高傲的一笑,拖著腰走了上前
身後傳來腳步聲,蘇墨以為是尉遲寒風回來,回眸看去,見是柳翩然含著嘲諷的笑意走來,心裡不免自嘲,這個時辰那人去早朝,又豈會折回?!
“哼!”柳翩然在蘇墨的身側停下腳步,不屑的哼了聲,緩緩說道:“紫菱偷了東西,這王府有王府的規矩,你以為就憑你在此跪著求個情王爺就會放了她嗎?”
蘇墨沒有理會柳翩然,此刻的她沒有心情,也沒有力氣。
她的態度柳翩然也沒有在意,人心情好了,彷彿看什麼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蘇墨,本妃聽聞誰要是為紫菱求情,就要杖責三十,你這個是在為紫菱求情嗎?”
蘇墨依舊沒有回答,此刻的喉嚨彷彿被火灼燒一樣,眼前也彷彿有些昏暗,雙膝早已經麻木的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蘇墨雙手撐了地面緩緩站了起來,久跪的膝蓋幾乎無法支撐身體,她淡淡的倪了眼柳翩然,暗暗咬牙微微一福,淡然道:“奴婢告退!”
說完,一瘸一拐的轉身離去,朝陽下的她的身影看上去淒涼無比
“大膽,本妃有讓你起來嗎?”柳翩然對著蘇墨的背影吼道。
蘇墨腳步一滯,緩緩回頭,冷漠的眸光犀利的射向柳翩然,聲音嘶啞的說道:“你最好祈禱紫菱沒事”
說完,眸光冷厲的掃了眼,淡漠的回過頭,繼續一瘸一拐的向前行去,身後的柳翩然一時間被她那陰狠的眸光嚇到,竟是直到人離去都未曾反應過來。
紙鳶一直怔怔的看著蘇墨離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呆滯,腦海裡思緒翻轉,終究暗笑一聲拉回了眸光,對著柳翩然說道:“主子,您有孕在身,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去,只不過是一個賤婢,還敢威脅主子回頭自是有她好受。”
柳翩然回過神,輕輕點了下頭,不免對蘇墨方才一瞥心有餘悸。
紙鳶送了柳翩然回去,服侍她小憩後退了出來,神情若無其事的走在王府的小徑上,確定了無人後閃入假山之後,這裡是王府裡的一個死角,也是唯一可以躲過暗衛視線的地方。
她焦急的等了會兒,傅雅方才來到,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後放下了心,道:“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傅雅輕笑,緩緩說道:“如果不是事先有黛月樓四大護法之一接應,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紙鳶釋然的笑了,將昨夜和方才的一幕大致的講了下,方才說道:“如你所料,紫菱是蘇墨的弱點!”
傅雅自信的笑了下,她不但懂得如果隱藏自己,更加懂得看穿別人的弱點,紫菱是蘇墨的軟肋,而蘇墨則是尉遲寒風的軟肋,尉遲寒風則是老太婆的軟肋
“接下來的事情只要我們運用的巧妙,以後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動手!”傅雅淡笑的輕聲說道。
紙鳶微蹙了眉頭,疑問道:“王爺不會懷疑到你嗎?”
傅雅微微一怔,隨即搖了下頭,道:“他會不會懷疑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卻能保證,他永遠不會想到雪會報復,而且不為別的,只為讓他們嚐到他的痛!家破人亡的痛”
說道最後,傅雅原本靈動的眼睛突然籠罩了一層陰鷙的寒光,紙鳶不免打了個冷戰,心裡一陣淒涼,兒時玩在一起的人以不在,如今就只剩下仇恨的支撐,這麼多年來,他是如何面對娘和姐姐的相繼離去他又是如何活著寄人籬下的孤獨之中?
“他所承受的,必然會十倍奉還!”紙鳶輕輕說道,思緒裡的悲愴不由得浮上臉龐。
皇宮,御書房。
此刻裡面氣氛凝重,尉遲木涵眸光掃過尉遲寒風后繼而在趙翌臉上停留,沉聲一嘆,道:“就只有這個辦法嗎?”
趙翌起身,拱手躬身道:“微臣為了東黎百姓乃至三國之間的和平願意以身犯險,就算臣戰死沙場,也無怨!求皇上成全!”
尉遲木涵的眉頭深蹙,心知如今這個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