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知道何處飄來琴音,聲音低沉哀婉,每個音都彷彿在傾訴著什麼。
蘇墨猛然睜開眼睛,那琴聲彷彿又不見了,當闔上時卻又出現待再想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睜開,漸漸的,她的思緒好似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幻境
漫天飛舞的雪花將整個天地都裹上了一層素白,天地間彷彿連成了一線,漸漸的,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在消失,最終只剩下她獨自一人
蘇墨抿著唇踟躕向前行著,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和彷徨,她每走一步,前方那幾乎不可見的景緻就變的空白,致使她不敢再走,可是,她不動,彷彿整個人就在往下墜著
蘇墨想掙扎,卻身體越陷越深,漫天的雪瘋狂的向她席捲而來,頃刻間,已經沒過了她的腰部
“風”
蘇墨本能的喊著,那些風雪捲入了她的嘴裡,冰的她渾身在打著冷戰
蘇墨不敢動,不敢掙扎,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尉遲寒風出現在她的眼前,一身月牙白色的錦袍的他彷彿和這漫天的雪結合在了一起,只有那烏亮的髮絲和眼眸黑的刺目,他犀利的看著她,嘴角嘲諷的笑著。
蘇墨笑了,伸出了手,喊道:“風快救我”
話剛剛出口,人影突然消失不見,蘇墨瞳孔放大的來回看著,周身的寒氣漸漸將她冰凍,這時,突然有人蹲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色的上等絲綢製作的錦緞長袍在這雪地裡讓她更加的感到恐懼
“他不會救你的他只會折磨你”那人陰冷的說著。
蘇墨想看清這個人的容貌,卻怎麼也看不清,她反射的回駁道:“不會的,不會的他曾經說過他是我的保護傘,就算身後是萬丈深淵,我的身後還有他!”
“哈哈哈”黑衣男子狂妄的笑著,嘲諷的說道:“他都是騙你的,只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為他生孩子”
頓時,蘇墨神情黯淡,不在說話,心裡大慟,不想面對的搖著頭
“墨兒,忘了他和我走吧”黑袍男子用極盡邪魅的聲音說著,一遍一遍的,彷彿有著魔力一般!
蘇墨的眼神漸漸變的迷離,虛幻的看著那人伸出的大掌,雪花落到上面即刻就融的不見了蹤影,她緩緩的抬起手,想將自己的冰冷置於那溫暖之中
可是,抬到一半,她縮回了手,蘇墨死勁的搖著頭,喃喃的說道:“不,不,不我不要和你走不要”
聽聞她如此說,黑袍男子頓時渾身籠罩了戾氣,眸光更是變的陰寒,隨著他的怒火,天地間的雪下的越來越大!
蘇墨閉著眼睛瑟瑟發抖著,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閃過媽媽離他而去,閃過帝桀狠心的說“就算是屍體也要嫁過去”,閃過尉遲寒風的戲謔,閃過未成形的孩嬰變成了血水暈染了她的周身
蘇墨死勁的搖著頭,想揮去所有的影子,可是,越是搖,那些錐心的影像就越來越多,變成了千千萬萬個侵蝕著她的細胞!
“哈哈哈哈哈”
四周傳來狠戾的狂笑,她想捂著耳朵,手卻已經被冰凍了
正在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時,耳邊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一聲尖銳的笛聲穿透黑寂,琴音突然戛然而止。
冥殤看著手下的琴,一根琴絃被繃斷了,手指亦被琴絃劃破,血,從指間滴落在琴上
他眸光深邃抱起琴飛身離去,他人剛剛走,一個身影緊隨而至,一前一後,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在黎玥城的夜空中飛逝而行。
尉遲寒風衣袂翻飛,直至追出了城郊,他眉頭深鎖的看著前方的茂密的森林,黑衣人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隨後跟來的夜冷環視著周遭,暗討:那人身著黑衣,這樣的情形,想是在尋已經沒有可能!
“王府內竟然有人可以迎來黛月樓主親臨!”尉遲寒風突然冷嗤了聲,說道。
夜冷一聽,先是楞了下,問道:“王爺說方才那人是黛月樓主?”
“攝心魔音這天下人會的是極多,可是,能有如此功力的卻少之又少,那人內力㊣(12)陰沉,應該是黛月樓的月影心法!”尉遲寒風緩緩說道,繼而沉吟著,疑惑道:“黛月樓主親臨,躲過府裡暗衛是應該很輕鬆的,如果是有買命之人,他自是輕而易舉,可是為什麼要用到攝心魔音?”
夜冷也十分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就剛剛黛月樓主的輕功而言,府裡除了王爺,根本沒有人能夠和他抗衡,他又何必多此一舉的用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