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去心中的急促,沉穩的說道:“屬下前來請慕側妃,王爺病重,希望您去照看!”
蘇墨疑惑的看著蕭隸,問道:“這個是王爺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蕭隸頓了下,說道:“是屬下的意思!”
“哦?”蘇墨輕咦,緩緩說道:“寒風閣沒有王爺允許不得入內,蕭總管如此做豈不是壞了府裡的規矩?”
蕭隸怔愣,不免暗自腹誹:這太醫也沒有王爺特許,不是也進了,那些個規矩也是要看情況的,只不過來請慕芸到真是他自己的意見,王爺心思深沉,如今也不知道到底心裡是何想法,明明心心念唸的是王妃,而每日前去賦雅小築也為了是能喚起王妃的記憶,可是,卻每天晚上,不管風雨的前來思暖閣,入門卻不入,終日在這方寸小院內靜陪到天明。
“王爺病重需要照顧,慕側妃又何須此刻來講那些個規矩?!”蕭隸靜靜的說道。
“照顧本妃覺得,蕭總管應該去請賦雅小築的正主兒來才是,想必王爺此刻最想見到的人是她吧!”蘇墨有些負氣的說道。
蕭隸聞言,心中生氣。
如果王爺不是每夜來這裡,又豈會連日淋雨而病倒?!
“夜已經深,也不便打擾,可是,王爺身邊總是需要人照料的,還請慕側妃前往!”蕭隸依舊說的恭敬,語氣不卑不亢。
蘇墨心裡不免存了些小心思,卻也著實有些擔憂尉遲寒風,雖然她不願意承認,聽得蕭隸如此說,回道:“待本妃換了衣服隨蕭總管前往!”
“是,屬下在此恭候!”蕭隸應聲。
蘇墨轉身進了屋子,恰逢小婉也聽聞聲音起了身,隨即入內服侍了她更衣。
“小姐,需要我幫您將金針備上嗎?”小婉邊為蘇墨挽著髮髻,邊詢問道。
蘇墨搖搖頭,感染風寒應該也無甚大礙,何況宮中御醫甚多,又豈會連這風寒都無法醫治!
想著,小婉已然為她梳理妥當,她起身說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
小婉抿唇,想跟著過去,卻也知道,去了也沒有用,只好點頭應是。
蘇墨轉身離去,行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暗自輕嘆了聲,轉頭對小婉說道:“把金針給我拿過來吧!”
小婉一聽,笑著點頭應是,急忙去取了金針交給蘇墨,調皮的揶揄道:“嘿嘿小姐還是很擔心王爺的嘛!”
蘇墨一聽,賞了小婉一個“爆炒栗子”,將金針至於袖兜中,轉身離去。
蘇墨隨著蕭隸的步子急匆匆的向寒風閣行去,雨,彷彿下的更大了,雨點兒重重的拍打在油紙傘上,竟是像小悶雷般讓人心煩意亂。
當行到寒風閣時,雨水早已經溼了蘇墨的繡鞋,裙襬更是沾染了些溼氣。
屋內,太醫們還在會診著,這病雖然來的洶湧,卻不是什麼大病,可是,難就難在這湯藥喂不進去,寒氣導不出來,一直停滯在體內,終究傷了脾肺,讓人心神耗損!
小單和小雙見蕭隸請了慕側妃過來,不免心裡都有著驚訝,但是,畢竟是打小侍候在尉遲寒風身邊的人,臉上卻沒有表現過多,二人微福的行了禮。
太醫聽聞聲響,紛紛躬身行禮。
“都起吧!”蘇墨淡然的說道,眸光卻已經瞥向了床榻上的尉遲寒風,只見他臉上微紅,薄唇緊抿,泛著白的唇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光潤,他的眉頭緊蹙著,好似隱忍著什麼,神情間竟是噙著幾分痛楚。
在她的印象中,尉遲寒風就好像是無堅不摧的人,所謂的病痛彷彿和他沒有關係,就算當年那場戰役,他身受重傷之下,依舊兼程回來,雖然臉上有些蒼白,卻依舊無法掩去他那天生的王者氣息,那睥睨天下的眸子就那樣宣告著他回來了!
此刻的他,瞬間和常人無異,虛弱而可憐!
是的,可憐!
蘇墨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會覺得他可憐,只是看著他的樣子,那種孤獨和渴望安撫的神情讓她的心隱隱作痛著
“太醫,如今什麼情況?”蘇墨問道。
太醫沉嘆一聲,道:“藥無法送入,硬是讓王爺喝下幾口,卻也全吐了出來”
蘇墨擰眉,看了眼桌上的藥,抿了下唇說道:“我來喂王爺吃藥,你們都退下吧!”
太醫等人聽聞,互視了眼,卻沒有人有動作,王爺如今高燒不退,要是有個萬一,皇上怪罪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承擔的起。
小單和小雙二人更是沒有動,紛紛看向蕭隸,等候他的指示。
蕭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