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蘇墨,深深的凝視了她片刻,方才說道:“那這裡就交給慕側妃了!”
說完,示意所有人退下,讓人安排太醫住進了別苑,以防有變,並讓小單和小雙在外面侍候著
等交代完畢,屋內僅剩下他和蘇墨依舊昏迷的尉遲寒風時,又躊躇的說了句“有勞慕側妃”後,方才帶著擔憂離去。
門外,小雙坐在迴廊上,不解的問道:“小單姐姐,為什麼蕭總管沒有去請王妃,反而讓慕側妃過來”
小單搖搖頭,她有不解。
此刻王爺虛弱,不是應該最想見到的是王妃嗎?
那會兒,她離王爺很近,聽得王爺嘴裡喊著王妃的名字,可是好似又交雜著慕側妃的名諱
難道王爺喜歡上了慕側妃?
不,不可能!
小單下意識的搖搖頭,王爺對王妃的愛她看的真切,斷然不會僅僅這短短了兩月有餘的時間就將那份執著打破。
可是,王爺總是去思暖閣又作何解釋?
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單默默的坐在迴廊上,眸光看向那搖曳著燭火的寢居,思緒陷入無邊的沉思中。
而坐在一側的小雙,更是偏著腦袋想著什麼,眸光有著幾分凝重,讓人看不懂那眸底深處的深意!
屋內,蘇墨靜靜的站在床榻前,搖曳的燭火將尉遲寒風的臉映照的更加紅潤,那紅潤中卻透著病態的蒼白。
蘇墨嘴角自嘲的勾了勾,心頭閃過一抹心痛。
告訴自己回來是帶著所有的怨恨的,可是,為什麼每次面對他的時候,卻心裡都在逃避著什麼
尉遲寒風,你的命是我的,我沒有拿走的時候,我是不會允許你有任何萬一!
想著,蘇墨轉身向桌案走去,拿過藥碗,至於鼻尖輕嗅了下,隨即轉身向床榻走去,她看著唇角緊抿的尉遲寒風,抿唇將藥碗置於唇邊,淺啜了口,緩緩俯身,嬌唇附上了那猶如火燙般的薄唇
尉遲寒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蘇墨以嘴渡藥,卻還是無法將藥送入,溢位的藥汁隨著尉遲寒風的唇角滑落,暈染了錦被。
蘇墨蹙眉,有些負氣的低吼道:“尉遲寒風,你要死也先將藥喝了㊣(7)”
說著,她將藥碗放到一側,沉嘆一聲,知道他此刻已經陷入深度昏迷,根本什麼也聽不到!
蘇墨睨著尉遲寒風,俊逸的臉頰上籠罩著憔悴,她心裡不解,一個內功高強的人,怎麼會感染風寒到如此嚴重
想著,她拿出帶來的金針,手指輕輕捏著針,快而準的扎入尉遲寒風的穴道,每一根針都彰顯著她這兩年在藥王谷所學,手法的純熟的就算是那些方才離去的太醫見了,恐怕都要為之汗顏。
待蘇墨用金針為尉遲寒風導引寒氣過後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
蘇墨神情有些疲憊的收拾著金針,眸光輕睨著尉遲寒風那已然褪去的紅潮,暗暗噓了口氣,嘴角露出不自知的笑意,她拿過旁邊的棉絹,為他擦拭著額前的細汗,動作輕柔和緩慢。
尉遲寒風眼瞼扇動了下,微微睜開了一道細縫,眸光渙散的只見一隻白皙的柔荑在眼前晃來晃去
“墨兒”尉遲寒風虛弱的喚了聲,聲音裡噙著濃濃的思念。
蘇墨的手一僵,隨即縮了回去,頓時寒了臉,冷冷的說道:“我不是王爺的墨兒!”
043
保護她只有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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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尉遲寒風虛弱的喚了聲,聲音裡噙著濃濃的思念。
蘇墨的手一僵,隨即縮了回去,頓時寒了臉,冷冷的說道:“我不是王爺的墨兒!”
說著,就欲起身,胳膊卻被尉遲寒風緊緊擒住,他的大掌就好像鉗子般緊緊的箍住蘇墨的手腕,任由她怎麼扯都扯不掉。
蘇墨此刻心裡越發的生氣,她不知道是在生尉遲寒風的氣還是自己的,明明她就是蘇墨,卻在尉遲寒風眼裡,成了蘇墨的替身!
尉遲寒風看著蘇墨的動作,用盡此刻所有的力氣拉著她,深邃的眸光噙著幾分倔強,菲薄的唇抿的緊緊的,淡漠的神情底下有著隱忍的沉痛。
“墨兒”尉遲寒風不自覺的又輕喚了一聲,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蘇墨的背影,那裡面有著深藏的乞求!
蘇墨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下,死勁一甩胳膊,掙脫了尉遲寒風的禁錮,冷寒著臉說道:“王爺看清楚了,我是慕芸,不是蘇墨王爺如此想念她,妾身讓蕭總管去賦雅小築請她過來就是!”
說完,就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