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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良久,蘇墨㊣(12)方才緩緩說道:“生活常和我們開著玩笑,你期待什麼,什麼就會離你越遠;你執著誰,就會被誰傷害得最深。所以,做事不必太期待,堅持不必太執著;要學會放下,放下不切實際的期待,放下沒有結果的執著。俗世間已經有太多的紛擾,又何必在為自己添了煩惱!所以,凡事要看開一些,看透一些,什麼都在失去,什麼都留不住,唯有當下的快樂與平靜最真切!”

趙翌靜靜的看著蘇墨的側臉,那刻,月光洋洋灑灑的映照在她的身上,原本有些蒼白的肌膚卻好像撒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淡淡的胭脂讓那抹光暈暈染成了淡淡的粉,那樣的晶瑩剔透!

她的話說的十分淡,卻也給趙翌傳遞了什麼,他亦站起了身,見蘇墨側臉向他看來,他彷彿間變的釋然!

“趙翌此生能得你這個紅顏知己,不枉來人世走一遭!”趙翌豁然開朗,這世間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他又何必執念於私/欲!

蘇墨笑了,會心而笑,趙翌懂她,一直都是!

初夏的風,很靜很靜,月下二人相視而笑,原本平靜祥和的景象卻落到了一雙幽深的眸子裡,狹長的眸子漸漸眯起,菲薄的唇角冷嗤一聲,勾勒一個詭譎的笑意,小徑的那頭,周遭安靜的連蟲鳴都沒有,彷彿都被那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將生靈全部凍結,不再有生息!

009第四夜①

“我該回去了,出來很久,恐怕要起疑了!”蘇墨淡笑的說道。

趙翌點點頭,道:“你先行一步,我隨後至!”

蘇墨瞭然的點頭,明白趙翌怕被她別人說了閒話去,遂踏著不疾不徐的步子離開了小溪,行至紫菱身邊,回眸看了眼他,嘴角淺笑的示意,向碧波園行去。

碧波園內,尉遲木涵和帝桀二人不知道輕聲談論著些什麼,尉遲寒風只是靜靜聆聽著,待蘇墨走來,眾人停止了談話,紛紛笑著看著她。

蘇墨淺笑的微福後在尉遲寒風身邊坐下,臉上就如她離席時,淡淡的,柔柔的,卻滿是幸福之色。

“怎麼不見張後?”帝桀隨口問道。

蘇墨聰慧,頓知張皇后未曾回來過,繼而說道:“回皇兄,娘娘還在亭子中納涼,墨兒想著和皇兄相處時短,就先行回來了!”

帝桀點點頭,寵溺的看著蘇墨,說道:“不枉朕寵了你這些年!”

蘇墨有些得意的笑著,這樣的笑輕靈的彷彿遺落人間的小精靈。

尉遲寒風笑著看著蘇墨,狹長的眸子越發的幽深起來,他不顧眾人眸光,將蘇墨的手拿過,置於自己的掌心,輕輕摩挲著她對帝桀笑的絢爛,對趙翌笑的純真,那對他的笑呢?從頭至尾都只不過是她佯的裝歡樂吧!

想著,心不免更加沉了幾分,滿滿的怒火將胸腔擁堵的無法呼吸,但是,臉上卻笑的越發邪魅。

適時,眸光低垂,掃過蘇墨的手腕,目光頓時一凝,臉上的笑容滯了下,隨即恢復那邪魅的笑意,時而和南帝說上兩句,時而輕聲問著蘇墨什麼。

宴席持續了兩個時辰方才散去,眾人不免都有了幾分醉意,帝桀在莫言和宮人的陪同下回了春風閣,尉遲寒風領著蘇墨也上了馬車回了府。

馬車上,比來時氣氛僵硬了幾分,亦如同第一次入宮時回去般,蘇墨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冷冷的坐在馬車內。

尉遲寒風依舊慵懶的依靠在軟墊上,他眸光輕瞥蘇墨一眼,只是一眼,卻越發的生氣,他猛然坐了起來,大掌一把撈住蘇墨的胳膊,卸去了所有偽裝,怒目瞪著她。

蘇墨猛然被他一拽,身子有些失去了平衡,好在反應快,將身子穩住,不曾跌去尉遲寒風那邊,她穩住後,靜靜的看著他,不明他此刻怒氣何來?

但是,他存心要針對她,又何須理由!

二人就這樣對峙著,一個眸子裡毫不掩飾他的怒火,一個則平平淡淡以對,馬車走的極緩,就算如此,因為沒有減震裝置,依舊有些顛簸,可是,尉遲寒風卻身形動也不動,蘇墨的手死死的撐著身下的坐墊,不讓自己挪了身子半分。

對,這該死的平靜,她對他只有這該死的平靜,從入府開始

“見到南帝,開心嗎?”尉遲寒風終於收回了冷眸,話語裡帶著幾分嘲諷的冷嗤問道。

“還好!”蘇墨亦拉回了眸光,平靜的說道,對峙的久了,眼睛竟是有些酸澀。

尉遲寒風狹長的眸子微微一抬,淡淡的掃了眼蘇墨,緩緩說道:“還好?只是還好而已?”

蘇墨微蹙了秀眉,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