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眼底看出一絲對他的愛戀,看出一抹悔恨的神色,可是,都沒有
今日朝後,皇上喚了他去御書房,說道帝桀會在三日後到,再不曾說什麼,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帝桀來了,蘇墨如今的狀況總是要有個交代的,否則,就算南帝現在無法插手東黎的事情,卻難免會因為此兩國出了裂痕,讓原本現在就蠢蠢欲動的離國、梓國有了可乘之機,這必然對南朝和東黎國造成極大的傷害。
對於皇上的擔憂他根本不怕,也從未曾擔心過,就像他曾經給蘇墨說過的那樣,殺了她,他有千萬個理由去應付南帝,何況帝桀現在為了李後的事情傷神,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心思?!
他下了朝回府,在書房內坐立不安,腳下更是不自覺的向這個破敗的北院走來,他一直告訴自己,只是想來告訴她南帝要來,看看她的反應,但是,說白了是十數日不見她,他腦子裡都是她,只不過是想來看看她,是想讓她說句軟話,是想著她能悔過可是,她沒有,她不但沒有軟話,不求饒,甚至,冷漠的好似他真的只是主子,而她,就只是個奴婢!
就算如此,她連一個奴婢該有的敬畏和害怕也沒有,她的眸子淡漠的彷彿他是空氣,他根本不存在。
蘇墨,你就寧願做奴婢也不願意真正的接受本王的愛意,寧願死也不求饒,很好!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尉遲寒風冷嗤的嘲諷說道:“南帝看見了不知道多麼心疼!”
蘇墨依舊沒有吱聲,就算她此刻想說話也是有心無力,脖頸依舊被尉遲寒風擒著,雖然不再用力道,可是依舊呼吸不順暢,腳也使不上力氣,腹部的痛好似也麻木的感覺不到,想必,撕裂的地方又幹涸了。
尉遲寒風猛然一甩手,將蘇墨狠狠的扔到了木床上,木床由於承受不住突然其來的重量,發出“咯吱”的聲響,好似幾乎要散架一樣。
蘇墨只感覺渾身都傳來痛楚,她大口的呼吸著,有些貪婪,過了半響,方才轉眸看著尉遲寒風,冷然的說道:“王爺放心,奴婢只不過就是一條賤命,自小親人都不在,又怎麼會乞求一國之君的南帝的憐憫?”
蘇墨舔了舔乾涸的唇瓣,頓了頓,淡漠的接著說道:“王爺也不用擔心,皇兄來了,奴婢自會配合王爺一切的行動,斷然不會因為奴婢而使得兩國存了惡念,奴婢是賤命,不值得成了開戰的籌碼!”
呵呵!
尉遲寒風內心不免冷笑,她倒是清明的很,甚至不用他的提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蘇墨,聰明的你可曾真的看懂本王的心,也許你看懂了,卻一直在抗拒甚至,不願意接受。
想著,尉遲寒風冷嗤的哼了聲,冷嘲的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是心存了善念,可是你對別人仁慈,為何卻對自己的孩子下的如此狠手!”
“唰!”
蘇墨猛然目光變的凌厲的射向尉遲寒風,緊咬著的牙打著顫兒,支撐著身體的手死死的按住床板,幾乎用盡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此刻,心竟是痛的讓她幾乎忍不住那突然襲來的感覺,彷彿所有的神經都被撕裂一般,痛的每一個毛細孔都彷彿插了針一樣。
她下的了狠手?
尉遲寒風,你可知道,當那刻我狠心揮下匕首的時候,我殺死的不止是未成形的孩子,還有我對你的念想,對這世界上所有的念想
她不想她的孩子生下來是個悲劇,是一個比她還要悲慘的悲劇,她不要!所有的苦她一個人承擔,她不會讓她的孩子去承擔!
蘇墨咬著牙的力氣越來越重,胸口一起一伏的,她此刻在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不要再在這個問題是糾纏。
蘇墨的眼睛猛然睜了下,方才緩緩垂了眸,她拉回視線,淡漠的說道:“奴婢就是個心狠的人,何來善念?只不過不希望皇兄為了奴婢的事情傷神而已!”
尉遲寒風冷笑一聲,搖了下頭看著蘇墨,嘴角微揚,自嘲的一笑。
她的心裡原來一直都只有帝桀,就是此刻,她的心裡也只會為帝桀著想
“本王不管你心裡如何想,希望你說到做到!”尉遲寒風冷漠的說著,轉身拂袖離去,行至門口,頓了下腳步,冷漠的說道:“這兩天你就好好養傷,本王不希望你在南帝面前出了什麼紕漏!”
說我,大步流星的離去,竟是一絲的眷戀都沒有。
和蘇墨一個院子的奴婢回來放物什,突然看見尉遲寒風往外走,嚇得急忙跪倒在地,瑟瑟的恭敬說道:“參見王爺!”
尉遲寒風腳步未停的離去,那兩個丫頭徑自起了身,其中一個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