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如此靜靜的看著,這刻他竟然希望他聽到的都是假的!
尉遲寒風在床榻邊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平蘇墨微蹙的額頭,指腹順著她的眉角緩落,溫熱的大掌輕輕覆在她有些蒼白的嬌顏上,喃喃說道:“墨兒,為什麼你會懷孕?!”
說著,不免自嘲的笑了笑,又說道:“我不是希望你懷孕嗎?從強寵你第一次開始,我不是一直都很希望你懷孕嗎?你的骨血能救娘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此時如此討厭你懷孕?”
尉遲寒風的心感覺被什麼刺痛著,他緩緩闔上了眼簾,掩去眸中的不捨,久久的,就如此僵著,過了許久,方才喃喃問道:“如果本王傷害了你,你是否會恨我?!”
蘇墨腦子裡感覺渾渾噩噩的,她睜開沉重的眼眸,耳邊傳來尉遲寒風斷續的聲音,她看著他,虛弱的問道:“我為什麼要恨你?”
尉遲寒風一驚,睜開眼睛,只見蘇墨雙眼有些朦朧,他苦澀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見你暈厥,心道,如果因為這個事情害的你失去了孩子你會不會恨我!”
“孩子?”蘇墨困難的咬著這兩個字,眼中有著迷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尉遲寒風說的是何,腦子裡還充斥著剛剛信箋上的那些字,徒然間,鼻子微酸,淚水就情不自禁的滑落。
“是哪裡不舒服嗎?”尉遲寒風一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想去檢查卻被蘇墨搖頭制止,他心疼的拭去蘇墨臉上的淚水,說道:“別哭,你如今有孕在身,會對身子不好的!”
蘇墨含著淚的眼突然看向尉遲寒風,這時,她才明白剛剛他所指的孩子是何意,“我我懷孕了?”
“嗯!”尉遲寒風點點頭,道:“剛剛你暈倒,大夫來看,說你是有了身孕,然後一時情緒激動方才昏厥的。”
蘇墨猛然坐了起來,此刻,她是那種悲喜交集,竟是無法真切的感受自己內心的感覺。
“皇嫂是什麼時候薨逝的?”蘇墨眼中氤氳著霧氣,拽著尉遲寒風的衣袖問道。
尉遲寒風輕嘆一聲,緩緩道:“是在年前薨的,從南朝來的訊息今天剛剛送到,聽說”說著,他看了眼蘇墨,繼續說道:“聽說,南帝很是傷痛!”
“為什麼?我來時皇嫂的身體極好,上次上次皇兄來信還說皇嫂有了身孕,怎麼會如此突然?”蘇墨有些語無倫次的問著。
尉遲寒風臉上的凝重更重,不知道應該如何對蘇墨說,這宮闈裡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只是聽聞了一些流言,是真是假也無從考究,這帝王的心思他是瞭解的,掌握天下的人又豈是表面看上去所能瞭解的。
“為什麼大概也只有南帝知曉!”尉遲寒風直接說道:“我今日也只不過是在朝堂上收到了南朝遞來的報喪帖子罷了!”
淚,又一次溢位眼眶滑落,蘇墨感覺自己好似呼吸都有些困難,心頭被大石擁堵的她無法言語。
初見李珞歆是在出嫁的日子,她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皇嫂祝你幸福!”,只是簡短的幾個字,卻讓她備受溫暖,她眼中的不捨是那麼的濃郁,她握著她的手傳遞著她隱約間的擔憂,看得出,她是真的關心公主的,如此一個人這麼快就離開了?是天妒紅顏還是後宮的荊棘叢林?
想著,蘇墨哭的更加傷心,想不到早上還想到她,此刻卻聽聞她死去的噩耗。
尉遲寒風心疼的替蘇墨拭著眼淚,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墨兒,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大夫剛剛交代,不可過於情緒激動,你就算傷心也是要顧念一下肚子裡的孩子的!”
蘇墨點著頭,可是,淚水卻不斷的湧著,躲在尉遲寒風懷裡抽噎著,她以為她早已經看淡了人世間的離合,她以為所有的親情對她來說都已經看的極淡,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好痛。
蘇墨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漸漸的沒有了力氣,在尉遲寒風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睡去,睡夢中她嘴裡不清不楚的低喃著什麼,臉上有著恐懼和彷徨。
夢裡,蘇墨感覺自己置身於濃濃的霧氣之中,彷彿天上還下著雪,媽媽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剛剛想抓住卻消失不見,緊接著,那個身著華麗鳳袍的美麗女子淡淡的對著她笑著,遠遠的看著她,對她說道:“墨兒,你一定要幸福,女子此生能得到一個愛著自己的人真的不容易,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皇嫂!”
蘇墨猛然驚醒,她喘著大氣兒,胸口一起一伏的,只覺得身上有些溼嗒嗒的,竟是睡夢中流了一身的冷汗。
突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