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年了,都快要忘記雪長什麼樣子了”
蘇墨突然頓住了腳步,看看左右,不滿感嘆。
是啊,她都來到這個地方快一年了,也已經快要遺忘了雪,遺忘了那個下雪的天現在的她過的很平靜。
某種程度上,她其實很感謝帝桀,幸得他沒有將公主送入宮中,將她置於那睡覺都不安穩的後宮之內。也感謝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李珞歆,每每聽到紫菱講以前公主的事情,就不免對這個女人親厚了幾分,漸漸的真的將她當成了嫂子般的念著。
來到東黎,遇見尉遲寒風對於她來說,是命運的轉折,一個逃脫了悲傷的轉折。
但是,有了柳翩然,他們之間不完美,可人生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完美?也許,殘缺的人生才是人生吧!所以,她不惱也不怨,最多偶爾會心酸罷了,只要他能㊣(11)真心待她,其實她真的已經滿足。
想著,嘴角不免微微上揚,心裡甜絲絲的。
“主子你,你在想什麼呢?”紫菱輕聲問道。
蘇墨回過神,說道:“想來王爺快要下早朝回來了,我們回去吧!”
紫菱應了一聲,跟著蘇墨往墨園的方向行去,正走著,前方紙鳶陪著柳翩然行來,“哼,主子,我們從那邊走!”
蘇墨搖搖頭,說道:“這哪有正的繞著側室走的道理?!”
說著,四人已經近在咫尺,互相行禮後,柳翩然微微揚起下顎,一臉的傲氣,冷嗤的說道:“聽說姐姐最近的琴技又漲了不少!”
“和妹妹無法比擬!”蘇墨完全不在意柳翩然的挑釁,淡然說道:“妹妹身形已經顯了,要多注意!我有些乏了,就不陪妹妹了!”
說著,示意紫菱走人。
柳翩然還想著挑釁幾句,剛剛回頭,就見蕭隸急匆匆的向她們這邊奔來,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嚥了進去。
“參見王妃,側王妃!”蕭隸匆匆行禮,隨即對著蘇墨說道:“王妃,王爺有請,王爺在書房等你!”
看著蕭隸凝重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突然下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蘇墨本能的提起裙襬就往寒風閣奔去,門口的小廝見是她將她帶入書房,雖然是第一次進尉遲寒風的書房,可是,她沒有心情去打量,只是看著尉遲寒風,有些顫抖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尉遲寒風看著蘇墨,從桌案上拿起一封信遞給她,臉色亦有了幾分沉重。
蘇墨先是看了眼尉遲寒風方才接過信,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信好似變的有些沉重,如此本能的反應讓她心慌,她緩緩開啟,瞳孔漸漸放大,不敢相信的盯著最後的那幾個字
064春來故人逝②
蘇墨先是看了眼尉遲寒風方才接過信,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信好似變的有些沉重,如此本能的反應讓她心慌,她緩緩開啟,瞳孔漸漸放大,不敢相信的盯著最後的那幾個字
“南朝皇后李氏,薨!”
蘇墨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幾個字,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著,手漸漸有些顫抖,她只覺身體裡好似有什麼被抽空了一樣,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身體頓時變得癱軟,手上的信箋也滑落,整個人失去了支撐力向地上癱軟的倒了下去!
“墨兒!”尉遲寒風一個箭步上前,在蘇墨還未曾倒地前將她抱住,急忙喊道:“夜冷,傳大夫!”
夜冷匆匆應了一聲,急忙飛身閃出了書房。
尉遲寒風打橫抱起昏厥過去的蘇墨,往他的寢居行去,將她輕輕的放到床榻上,看著昏迷的人,不免苦笑一聲,想不到兩次蘇墨在他這張榻上都是因為昏倒。
大夫很快就來了,只見他氣喘吁吁,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想是因為夜冷“催”的有些急了,大夫剛剛想行禮,卻被尉遲寒風制止,“快來看看王妃!”
“是!”大夫用袖子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急忙上前為蘇墨號脈,片刻後,他抬了手又重新搭上,再三確定後方才起身說道:“恭喜王爺,王妃是有喜了,想來剛剛是受到了驚嚇方才昏厥,應該沒有大礙!”
“你說什麼?”尉遲寒風不確定的問道。
大夫笑著說道:“回王爺,王妃有喜了,算日子,應該也就一個月的樣子!等下老朽給王妃開些補氣安神的藥就可以了。”
一個月也就是說那次在皇宮的時候!
“下去吧!”尉遲寒風示意大夫退下,夜冷看了眼床榻上就算昏迷也蹙著眉的蘇墨亦轉身離去,將門輕輕闔上。
尉遲寒風緩步走到床榻邊,俯視著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