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風拉著她的小手走到軟榻前坐下,大掌將她小小的手包裹著,“你現在有孕在身,也不能勞累了去,你不心疼孩子,本王還心疼你呢!”
蘇墨的笑容加深,猛的抽回了手,說道:“我看你心疼孩子”
尉遲寒風突然沉了臉,有些怒意的說道:“你和孩子對本王來說,同樣重要!”
聽的他如此說,蘇墨的心有些慌亂起來,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的感覺,半響,方才問道:“風,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矛盾,想為你生孩子,可是又不想孩子出世!”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想?”尉遲寒風眸光一凝,不解的看著蘇墨。
“唉”蘇墨輕嘆,她心裡的彷徨又豈是言語能說明白的,看著尉遲寒風眼中的擔憂,嘴角強自扯了個笑容,說道:“這個大概都是初為人母的不知所措吧!”
尉遲寒風暗鬆了口氣,輕點了下蘇墨的鼻子,寵溺的說道:“你是南帝賜予本王最好的禮物,而孩子則是你賜予本王的禮物!對於你們,本王將用生命來珍惜,永生不悔”
蘇墨聽著,眼睛裡氤氳了晶瑩的霧氣,心,暖暖的,方才心裡突現的不安頓時消失不見。
她總是在杞人憂天,她的遭遇又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孩子身上,尉遲寒風的愛她能感受到,正因為如此,她願意為他生孩子,因為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亦是代表著愛的延續。
尉遲寒風抬起手,輕柔的為蘇墨拭去滴落在眼角的那滴感動的淚,心中暗暗起誓:蘇墨,我以此淚起誓,定當不負你!
“王爺,蕭總管求見!”
門外傳來紫菱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思緒,這時,蘇墨恍然間才發現她竟然落淚了。
“晚上本王來墨園陪你用膳!”尉遲寒風又點了下蘇墨的鼻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方才起身離去。
蕭隸見尉遲寒風出來,沒有說話,徑自跟著他向寒風閣行去,直到了書房,方才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箋恭敬的遞上,說道:“王爺,這個是派去北國的探子送回的訊息!”
尉遲寒風點了下頭接過信,剛剛準備開啟,好似想起什麼,抬頭看著蕭隸說道:“多派些人去找慕楓,最好能在蘇墨產子前找到!”
蕭隸有些為難,去年本以為在南朝發現慕楓的影子,卻不知道原來是個假的,也因為方向錯了,斷了線索,這真的慕楓就更加難尋,“王爺,這麼短的時間恐怕”
“怎麼?我東黎的探子就連一個人都尋不到嗎?”尉遲寒風聲音冷了幾分,沉聲道:“本王不想讓蘇墨的孩子做藥引所以,如今找慕楓就是勢在必行!”
蕭隸一驚,驀然問道:“王爺要放棄這個藥引?”
尉遲寒風的眸光突然冷了幾分,犀利的看向蕭隸,蕭隸頓時垂了頭,急忙道:“屬下逾越了!”
尉遲寒風沒有說話,徑自拉回的視線,開啟信看著,角落裡抱劍倚靠在牆上的夜冷淡漠的看了眼蕭隸,收回了視線,王爺會如此決定他早就猜到,也就他還自以為是。
“原來是她!”尉遲寒風喃喃自語道,放下了信,緩緩說道:“本王就覺得她有些熟悉,竟是當年寒霜遇劫被救的那戶人家的女兒”
說著,不免憶起當年十歲的寒霜出遊被歹人挾持,幸好遇到那戶人家偶遇相救,並將她送了回來,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是有個四五歲小姑娘跟著,而且寒霜和她一見如故還在府裡住了幾天,這也難怪她好似對府裡有些熟絡了。
知道了傅雅的身份,尉遲寒風也就覺得父王那紙婚書的合理性,想來,這個也是父王當年為了感謝他們而留下的承諾吧!可是,又為什麼先是讓北帝賜婚呢?這點,尉遲寒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此,尉遲寒風眸光突然眸光變的凌厲,猛然站了起來,蕭隸和夜冷還來不及反應下,人已經大步流星的離去。
碧濤園不同王府別的園子,因為傅雅和寶珠的性子,整日好似都洋溢著歡樂的氛圍,加之奴才基本都是北國隨同而來,傅雅就更是有些肆無忌憚。
尉遲寒風也漸漸習慣每次來時這裡在歡歌笑語,不同於蘇墨給他的寧靜,翩然給他的軟聲細語,傅雅帶給他的好似是無限的活力。
“王爺,你想什麼呢?”傅雅眨巴著眼睛,雙手托腮的看著尉遲寒風。
尉遲寒風淺笑,眸光幽深的看著她,問道:“這些年見過寒霜嗎?”
傅雅突然身子一僵,眼神頓時變的忽閃起來,咬著唇,頭瞥到了一側,說道:“沒有!”
尉遲寒風眸光突然變的凌厲,他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