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病房外的事情她絕口不提,好似從未發生過,可是已經橫亙生長的刺,絕不可能輕易拔除。
日積月累的不去觸碰,以為埋得更深就不痛了,其實只是她自欺欺人的暫時掩蓋罷了,等哪一天爆發的時候,效果是驚人的。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她都明白。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最好不過。
去醫院就帶一些水果,客氣而周到,但是話不多,基本是張文英說一句她答一句,有時候秦洛不願意回答,便會用一種複雜的淡然的目光看著她,不言不語,張文英許是被她看怕了,次數多了,就會訕訕的閉嘴。
也可能是因為何振光沒能升職,讓她覺得顏面無光,讓她覺得在秦洛面前抬不起頭來。再沒有什麼可挑剔的,總之,她的態度收斂許多。
這個改變,秦洛很滿意。
*
七點,何鐵軍來病房接~班。
秦洛準時離開,並不多做停留。
她關上門,不急於離開,因為這時候往往能聽到張文英對她諸多的評價,不滿的抱怨的,那些不敢再秦洛面前說的話,她會統統一股腦兒的說給何鐵軍聽。
開始的時候她還會覺得心痛反感,聽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到底不是自己的親媽,又何必要那麼在意呢。
只是讓自己難過罷了,人家根本不知道。
於是秦洛也看開了,聽完了張文英今天的抱怨,她收拾心情,去找秦海蘭。
結果,在轉彎處撞上了陸飛揚。
他塊頭大,步子快,差點將秦洛撞飛。
秦洛連退幾步,撞到了放在走廊上的病床,這才停住。
“抱歉,”陸飛揚快速攬住她的後背,“秦洛?你沒事吧?”
“沒事。”她站直,一臉詫異,“你怎麼在這裡啊。”
“哦,琴箏住院了,我正巧來看看上次沒看成的一個朋友。”他看著她,眉宇間緩緩舒展開。
那一次,他在醫院撿了她。
“上次真是麻煩你了。還有,琴箏姐住院了嗎?怎麼回事啊。前幾天看到還好好的啊。”
“急性闌尾炎,在內科住院部。”陸飛揚說,“已經做完手術了,沒大礙了。”
秦洛追問:“在幾層幾號床啊,我去看看。”
陸飛揚也沒有阻攔,告訴了她具體的病床號,秦洛自己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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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手術不久,麻醉藥效剛過去,傷口正是最疼時,不過林琴箏的氣色挺好。
看到秦洛,她也嚇了一跳:“秦洛,你怎麼來了?訊息這麼靈通?”
她想起身,秦洛連忙按住她:“你別動,躺著就好,我碰巧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