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手站穩,可是心中卻在嘶嘶冒著寒氣,背後也是陣陣發涼。
難怪她最近那麼嗜睡,是因為懷孕了?
她懷孕了?她懷了沈少川的孩子嫘?
沈少川的名字從腦中跳出來的時候,她差點又跪到地上去。
天,她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不但做了那麼人神共憤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竟然還留了這麼個直接又有力的證據?
她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開始團團轉悠起來輇。
她偶爾撇一眼鏡中的自己,那依然平坦的小腹,卻讓她覺得比平時大了許多,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不會別人也發現了吧
對著洗手檯上那兩抹刺目的紅,她陷入了無法自拔的焦慮中。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已經做了緊急避孕措施可是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她不停的碎碎念,不停的進行自我否定,卻始終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秦洛,你在裡面嗎?秦洛”李愛敏在外面拍門板,秦洛立刻心慌的將驗孕筆丟入了垃圾桶,但是實在太明顯了了,於是她又抽了不少衛生紙一同丟進去,蓋好了,才忍著心慌意亂給她開門。
李愛敏還是耷拉著腦袋,秦洛問她好些沒有。
她說好多了,然後上了個廁所。
秦洛見她並沒發現異樣後,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出了這樣的意外,下面的行程對她來說,變得毫無意義。
而且她還有心事。
所以第二天秦洛便跟劉主任打了招呼,提前走了。
雖然李愛敏再三挽留,秦洛還是上了北上的列車,直接去了她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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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但餘鐘磬音。
秦洛就是在這樣一個沁人心脾的早晨登臨了這座深山古寺。
古寺是唐朝建築,但是因為損毀比較嚴重,所以一直沒有文物局出面對它進行勘定和保護。
它甚至沒有匾額,也沒有寺名,但在當地老百姓口中卻久負盛名,聞名遐邇。
那幽靜的小徑上,秦洛並不顯得獨孤。
只是她走的很慢。
上到山頂後,已是旭日東昇。
那掩映在綠樹叢中的寺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紅的朝霞之中。
靜謐,幽然,那從寺院裡傳來的密密的,有條不紊的晨鐘聲,一下又一下充滿節奏的落在她的心口上。
還有師傅們做早課的誦經聲,祥和而平靜。
“阿彌陀佛。”
秦洛在守門僧人雙手合十的引領中,步入山寺,六年了,這是她第二次來。
“施主,方丈大師就在裡面。”
“多謝。”秦洛望著這雖有些殘破但乾淨簡譜的廂房門,抬手敲了敲。
方丈還是以前的老師傅,可秦洛不確定她是否還認識自己。
“阿彌陀佛,秦施主,你來了。”
秦洛震驚不已,立刻雙手合十虔誠的還禮:“阿彌陀佛,方丈大師,有禮了。”
眼前的方丈,披一件黃色的袈裟,穿一雙洗的褪了色的布鞋,花白的鬍鬚,鶴髮童顏,竟與六年前,沒有多大區別,唯一改變的,當屬那一雙黑色的眼眸,比過去更加睿智,也更為洞察人心。
“方丈大師,許久不見,又來叨擾,真是罪過。”
“秦施主嚴重了,佛門清淨地,本就是為善男信女開啟的方便之門,無需介懷。”
方丈的寬和,寺院的梵唱,令秦洛的身心得到淨化。
她深深向方丈祈禱:“方丈大師,不知道貴寺可否方便,讓我在這裡住幾日,誠心禮佛?”
“這個自然沒問題,後院有廂房,秦施主可以選一間住下。”
“多謝。”秦洛鬆了一口氣,又遲疑著開口,“大師,我想請您這次多做兩場法事,可以嗎?”
方丈面容和善的看著她抑鬱難抒的臉,只平靜的說:“秦施主,您這幾年給寺院添的香火錢足夠做很多場法事了,老衲也謹記您當日離去時的囑託,每年的七月十五都為那無名氏的施主做法事,如今已六年了,施主,該放下了。”
“我知道。”她嘴角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手心有冷汗,她無法控制自己不激動不害怕不愧疚,更加無法自如的放下。
自從上次跟宋詩穎去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