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二十分鐘。
這樣,也讓她有時間可以看看那些忙碌的人群,急促的腳步,還有那無限追思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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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時而快時而慢開的毫無章法的車子衝進墓園,驚動了樹上停棲的烏鴉。
嘎嘎的叫聲,在這悽清的黃昏的墓園,越發顯得寂寥和幽深。幾隻昏鴉低低從松柏上空飛過,此刻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沈少川艱難地拾級而上,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緩慢,每走一步,對他來說也是個巨大的考驗和痛苦。
他咬著牙,任憑黃昏灼熱的夕陽照在身上,流著汗,最終長跪在一座衣冠冢前面。
卻默然不語。
在美國街頭,無意闖入他眼簾的那個背影,陌生又熟悉。
那一刻,他藏在心底的那雙幽怨眸子彷彿又將他心中的無限牽掛生生扯出,鮮血淋漓。
所以他不顧一切地回來了。
他,要一個真相。
不知跪了多久,起身的時候雙腿已經麻木不已。可他麻木的心,已經很難感知到這一切。
依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寰宇天下,然後掏出手機。
“琴箏,我是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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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箏接到沈少川的電話,倍感震驚。
她焦灼的站在電梯口,再一次翻看了通話記錄,確定沒有錯。
真的是沈少川。
那場意外的巨大的爆炸,電視裡連續跟進播放了三天的新聞。
對裡面的遇難人員也做了詳細的介紹,同時,這場大火還燒燬了超過一萬公頃的森林植被,給國家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那樣的大火中絕對不可能有生還者。可是沈少川竟然還活著。
電梯停在了她所住的樓層,可裡面除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出,再無他人。
就在她準備打電話詢問之時,那個男人卻衝她開口了。
“琴箏。”聲音粗澀得向一根年久失修的大提琴琴絃。
“少川?!”琴箏的驚訝溢於言表。此刻的沈少川哪有半分往日芝蘭玉樹的影子,如果他不開口喚她,哪怕是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她也決不可能將他認出的。
“是我。”他低低開口。
“進門再說。”林琴箏快速開啟~房門,將他迎了進去。
倒了一杯水給他,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時無言。
林琴箏打破沉默,“秦洛她。。。。。。”
少川苦澀地搖搖頭,“她不知道。請幫我保密。”
想必他有自己地苦衷,林琴箏也不再問。
“琴箏,你幫我一個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