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然而,她這樣的堅持只是為了讓他回頭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
他都不願意了。
直到蹲到雙腳麻木,她才從地上站起。
她想起了一個地方,用力一抹臉上的淚水,迅速往前跑去。
這裡是城裡的背立面,這裡充滿骯髒和不堪,這裡魚龍混雜耳目眾多。
她的出現,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想見的人,只能憑感覺不斷的往裡深入。
然而在這樣一個充滿不安定的地方,沒有人管她,她也不知道該去問誰。
暮色完全濃重。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周圍來來去去的人看她的眼神也似乎充滿了惡意的譏諷與嘲弄,一絲孤獨與害怕在她的內心升起。
她想退回去,可為時已晚。
有人已經將她團團圍住。
“小妞,還認得大爺嗎?”是上次攔住她與沈少川的那幫小混混。
頭髮還是五顏六色,腿上的傷還沒老利索,可是寧採的突然出現讓他全身的嗜血因子都沸騰了起來。
他說:“小妞,你膽子還真大,一個人還敢來這裡啊,我看你走了這麼久,是要找人吧,什麼人啊,上次那個瘸子?”
“哈哈。”周圍的人跟著鬨笑起來,一步步將寧採往巷子的角落裡逼。
她眼中的凌厲升起,可是對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來說,這不啻於是刺激他們的生活調劑品。
“你們想幹什麼!”當她的身體猛然靠在牆壁上時,她只能用力冷喝,連嚇退他們都是企圖,都是妄想。
天已經完全的黑了,明明身後有人來來去去,可他們就像是遊魂,行屍走肉,對這裡的一切視而不見。
或許他們已經馬路,或許他們惹不起。
總之,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採的心逐漸絕望,周圍人的笑聲越來越大,她無情的被退回一間黑暗的地下室。
“放開我!”她的雙手被綁在背後,她用力的掙扎著,但周圍的人都是在訕笑,嘲笑她的不足量力。
她的心一點點絕望,墜入冰窖。
她的雙手雙腳被綁在了一張寬大的木床上,這簡直就是通往地獄的道路。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掙扎,除了他們不斷髮出的訕笑聲,再無其他。
她的世界裡一點點昏暗,她真切的聽到了他們劇烈的喘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們的粗暴,她的反抗她的掙扎在他們看來只是一個徒然的笑話。
她無能為力。
她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她哭喊的嗓子都啞了。
可是那些人只是在旁邊笑,笑得那麼猖狂,笑得那麼肆無忌憚:“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就是紐約最陰暗最骯髒的一面,世界上所有醜陋的人性大抵都是大同小異的。
她腿部劇烈的掙扎慢慢的停了下來。
她像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任憑這些人綿延不斷的上來凌辱,羞辱。
她的耳朵再也聽不到了,眼睛再也看不見了,她只是在心裡嘴裡一直一遍又一遍的默唸著少川,快來救我,少川少川
災難與意外來的太突然,她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
在這個暗無天日沒有王法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在整個搖晃的世界裡天旋地轉。
耳邊盡是淫穢的笑聲,身體更是被傷害的殘破不堪。
那些人瘋了一般,一個又一個輪著上。
榨乾了她最後的一滴眼淚,一絲體力。
她徹底陷入了昏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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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漫長而痛苦的一夜啊。
寧採再度醒來時,天還是暗的,但天際隱約有了一點光亮。
她猜不出具體的時間,可大約也明白,白天很快就會來臨。
她的手腳已經被人解開了,但身上衣不蔽體,沒有絲毫的遮掩,赤~身~裸~體的被人欺負了一夜。
所以她一向白皙的身體上佈滿各種青紫的印痕,雙腿間更是酸澀的下不了床。
她是從那塊木板上滾下來的,她看著殘破的身軀,只能咬住衣服的一角,失聲痛哭:“少川,你在哪裡,少川少川你在哪裡,我在找你啊,少川,啊——”
報應啊,這難道就是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