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車。
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她不由得看被白小玉握緊的手,白小玉今天還是習慣性的一身淡色衣服,頭髮隨意的挽了個髻,連身上的配飾也隨意,卻絲毫不影響一舉一動間的風姿,不可否認,除去他時正時邪身份成迷,他真的是個俊俏的男人,不然他們兩人經過之處,那些女孩子就不會用手帕半遮著臉偷看了。
白小玉走的漫不經心,偶爾回頭看看江彤月,今晚的她美的太豔,連他也有些意亂情迷,手不自覺的握得緊些,將她拉近與他並排走,仗著燈火迷離,一切都看不真切,低頭在江彤月的頰上親吻了一下。
畢竟不合禮儀,江彤月被嚇得不輕,將白小玉一推道:“登徒子!”
白小玉快活的笑了笑,道:“登徒子?我們同床共枕這麼久,你還害什麼羞?”說著又要抬手摸她的臉。
江彤月往旁邊一躲,怕他越來越過分,指著旁邊的一個餛飩攤道:“我餓得很,吃餛飩。”
白小玉從善如流,被她扯著坐在餛飩攤上,江彤月點了兩碗,兩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慢慢地吃。
餛飩算不得美味,江彤月此時也並不餓,餛飩餡咬開又都是肥肉,她便看著白小玉吃,白小玉倒是一個接一個,不一會兒便吃了半碗。
“不是餓了?”他抬頭問她。
江彤月道:“都是肥肉。”
白小玉一笑,將江彤月碗裡的餛飩一個個的舀過來,用筷子夾去了餡又還給江彤月,道:“那就吃皮。”
江彤月怔怔地看著碗裡的皮,想起小時候吃餛飩也不愛吃餡,母親便一個個的弄皮給她吃,父親因此還大罵過母親,說母親太寵她。
“我想見我娘。”眼中忽然的澀,她低著頭道。
“現在不是時候。”
“就看一眼。”
“那裡不是?”白小玉放下筷子,指了指旁邊河對岸的一家酒樓,一輛馬車停在門口,有人自車上下來,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家眷,最後下來的是個瘦弱的中年女子,偶爾的轉頭來看看四周,一臉憂愁。
“娘?!”江彤月想起來了,每年的廟會,父親會帶家眷在對岸的酒樓吃素齋,她人不自覺的站起來,想奔過去。
“看到就行了,”白小玉卻將她按下來,“不想惹事就乖乖坐著。”
江彤月眼裡全是淚,人卻已經沒有想再站起來,奔過去又如何,只會給父親大罵一頓,然後送回顧家,她眼看著母親跟一眾姨太進了酒樓,轉過頭,狠狠地吃了幾口餛飩皮,然後包著滿嘴都是的看著白小玉,想說活,卻說不了。
白小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將你打扮得美美地,你偏要這樣對我嗎?”說著抬手,用袖子將江彤月眼角的淚擦了擦。
江彤月好不易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一臉狐疑的對白小玉道:“你帶我出來是為了讓我看一眼我娘嗎?”
白小玉淺笑道:“算你懂我苦心。”
“為什麼?”
“為了博你一笑,”白小玉湊近她,又開始不正經,“可你偏哭給我看。”
江彤月這回沒有向後躲,而是怔怔地看著白小玉,兩人離得很近,這般對視著,白小玉先縮回去,笑道:“月兒,你這是當眾勾引,你再這樣盯著我看,我便真的要做出於禮不容的事了。”
江彤月這才回過神,臉一紅,堪堪的縮回去,手中的舀子在碗裡攪啊攪的,半晌才蹦出幾個字來:“謝謝你了。”
白小玉不知為何人怔了怔,臉上表情迅速變幻了下,馬上又是嬉皮笑臉,故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江彤月眼一瞪,道:“我說我所有倒黴的事情都是拜你所賜,你怎麼不去死?”
白小玉輕笑,卻不與他再說這個話題,指著不遠處的高臺,高臺四角掛著紅燈,高臺上有幾對男女正在說笑,道:“我們去那邊。”
江彤月一怔,有些疑惑,那裡太顯眼,且都是對對男女,白小玉並不是高調之人,去那裡又是要做什麼?
她心裡疑惑,人卻跟著走,高臺處視野極好,長長的一條街如同燈火海,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江彤月看得呆了,倚在高臺的圍欄上痴痴地看,白小玉拉著她的手站在她身旁,江彤月在看風景,他卻在看江彤月,看她眼中閃著美麗的光亮,一張小臉紅撲撲地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裡親吻,他不覺的笑起來,不由自主的湊近她。
江彤月感覺到他的靠近,微微的轉過頭來,看到他笑的妖氣,眼中的情意讓人心顫,她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躲還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