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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的辭別禮品,我怎能不接受?”

他直接將她抱滿懷,摟著不放,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既然你拿了我和藤原的各一件物品,就在我們中間選一個夫婿吧。這是東瀛的風俗,你必須遵守。”

謝開言不得不驚異:“我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風俗和道理”

葉沉淵笑道:“吉卜族歷來規矩就是如此,還有,我只想娶一個妻子,分不出多餘心思去對付其他的女人。”

“做你妻子豈不是更慘還需你專心對付”

他罔顧她的掙扎將她圈在懷裡,偷空去親她的臉頰,低聲道:“嫁給我,一切聽你主張,怎樣?”

“不好。”

“那我們再來一次。依照東瀛受禮風俗,你必須選一個夫婿。我比那藤原強上許多,不選我不足以平民憤。”

“”

“我家不講供奉、不辦早禮、不興納妾,只以君妻為大,這諸多的好處,你離了我又去哪裡找?”

“不需找,我留在族裡也很好。”

“我還修了一座園子,放進松鼠白鶴、雪兔灰雁極多珍奇動物,你不想去看看麼?”

謝開言遲疑:“這個看一看倒是好的”

葉沉淵將她轉了個背身,推著她朝林子外走:“那去跟謝七說一聲,說你要隨我走。”

謝開言被他推得走了幾步,疑慮道:“只說做客就可以了吧?不會又中了你的什麼道行吧?”

葉沉淵笑道:“吉卜族的‘做客’就是定親的言下意,你不怕謝七誤會,就直說吧。”

午膳後,謝開言留在茶亭裡對謝七說了說“李葉”的邀請,自然不敢全信他的話,和盤托出她與他的對答。謝七暗自驚異許久,沒想到堂堂華朝太子面對大小姐時,竟然是另一副態勢,與平日的威嚴冷漠大不相同。他想起受刑那晚,葉沉淵不曾皺一下眉說一句軟話,還以為葉沉淵是孤傲入骨,天生落得儲君風儀,哪裡又能料想他處於人後的那一面?

謝七咳了下,持重說道:“那葉李葉既然能為大小姐做這麼多,可見也是真想討得大小姐歡心,大小姐不如嫁過去,多多規勸他行事——”

謝開言截口道:“我為什麼要規勸他行事?他自有族人族規約束。”

謝七嘆口氣:“大小姐就信我一次吧,我謝七總不會虧待你。”更緊要的是葉沉淵曾向他出示過族叔謝飛臨終前的遺書,已將他的大小姐託付給了葉沉淵。

謝開言沉默片刻,才如實說道:“我雖喜歡他,也不及留在族內自在讓我再好好想想”

謝開言閒逛一圈走回屋舍,發覺平日滯留的窗前已有了一道熟悉身影,正在伏案作畫。她心奇,走過去一看,葉沉淵在《海外異志》畫冊上描好了兩幅繡圖,畫著穿繞竹叢的翩翩蝴蝶,恰好是她今日追丟的兩隻樣本粉蝶。

他提筆在一旁作批註:蛺蝶,滕王亭前舞,千金難當價。

謝開言看著他的字跡,再抽出案上描金匣裡的懷紙素箋一比對,不由得怔住了。

葉沉淵坐在椅上細細看她:“我念你兩年,書畫作證,總不能讓你懷疑我提親之事是一時玩笑。既然你不應,我也不強求,畫好這最後一幅圖,我立刻離開,再也不來叨擾你。”說完他就放筆封墨,從容起身。

謝開言急道:“你去哪裡?”

“回家娶親。”

謝開言躊躇而立,又不答話,眉間可見憂色。

他冷淡開口:“你不是嫌我老麼?在我家族原有一條規矩,為年長單身男子造一本朱冊,圈點附近可以婚嫁的良家女,供我們擇選。到遴日吉時,眾多娟秀女子走進紗帳裡繡花煮茶,展現不可多得的才藝,經由家族考查。我們站在竹屏後拿著冊子對人,看上誰了就圈一下。”

謝開言聽得驚奇不已,瞪大了眸子。

葉沉淵捲起她的一本書,充作朱冊端詳一番,再抬頭對她掠上一眼,淡淡說道:“就是這種光景,假如你站在那帳子裡,別人覺得你心性頑劣,不能娶來做妻,自然會提筆抹去你的名字。”

見她驚呆不語,他持書敲敲她的額頭,說道:“聽清楚了麼?”

她回過神道:“怎麼聽著很像我去市集給太郎選媳婦那次付君你沒騙我麼再說,我又什麼時候嫌過你老?”

葉沉淵瞥了謝開言一眼,並不答話,衣袖捲風徑直走向門外。院子裡,空太郎與媳婦各圍住一邊,低頭咬住他的袖子,似乎極為不捨他的離去。謝開言跟出來,看他撥開兩隻大鳥,又不知不覺跟在他身後,一路走到了海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