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地上。
從小到大,他就不受重視,父母的目光和厚望永遠都在他大哥和二哥的身上,他更像是一個被遺忘的棄兒,他大哥和二哥無論是學識才能,武功文采,都比他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他們的光環下,他表面上是李家的四公子,風光尊貴,人前人後受人吹捧,但其實,他情願當一個窮人家的子弟,起碼那樣不會活得這麼窩囊鬱悶。
這些都算了,連女人都是他二哥挑剩下不要的,才輪得到他。
這個楊珪媚,從幾年前他第一次看見她時,就對她一見鍾情,被她深深迷住,那是他與他二哥來洛陽遊玩,到了這百花樓中,見到了這丁香仙子楊珪媚,然而那時的她眼中只有他那風流倜儻的二哥,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瞧,他每次來樓裡,她都愛理不理的,態度冷淡得讓他想要活活掐死她,若不是顧忌他二哥,依著他的脾氣,這個女人早死在他的胯下。
如今,他二哥另娶了別的女人,她被他二哥毫不猶豫地給拋棄了,收到她讓人送來的信,他心中的痛快,可想而知。
“求公子憐惜。”
此時的丁香仙子從未有過地謙卑順從。
終於,醜鄙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飢渴之色,如一頭久餓的狼,朝她撲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醜鄙男子從丁香樓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神情,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丁香樓花仙子的房間裡,地上一片狼藉,被撕碎女性羅裙,抹胸散落了一地。
一身傷痕的楊珪媚橫陳在床榻上,她已無淚可流,神情麻木,她的身上,還殘留著男人的發洩物,潔白的胸脯,腰肢,大腿上,到處都是被抓咬出來的傷痕,醜鄙男子對她的粗暴是報復她這些年來對他的冷淡,她怎麼會不明白。
只不過,為了報復那個喜新厭舊,對她始亂終棄的男人,就算對方是一個渾身膿瘡的乞丐,她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取悅討好。
只要能讓他們兄弟相殘,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讓他後悔拋棄她了,她甘願將自己矜貴嬌嫩的身子投餵虎狼。
從今以後,她只為自己的仇恨而活。
哐啷——
鞠芷薇將手中的一個青瓷茶杯用力摔到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破碎聲。
她的身邊坐著一名身材魁梧,強壯有力的男子,頭纏白布帽,耳戴銀環,腰間掛著一把精緻美觀的彎刀,臉上似笑非笑,眼中帶著一絲精明的厲色,把玩著手中一卷細長塑膠膠管。
正是甄命苦用來裝神弄鬼嚇唬鞠芷薇,傳送聲音用的軟膠管。
從他身上五顏六色多彩繽紛的服飾裝扮看來,似乎是河西一帶的羌民服飾。
鞠芷薇怒不可抑,氣得直髮抖:“一定是那個月桂仙子,這個人盡可夫的臭女人,勾引我男人不算,還讓人裝神弄鬼來嚇我,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上次揍她一頓,還不長教訓,這次絕不能輕易放過她!”
她回頭朝身邊那名羌族服飾的男子說:“仁杲,你這次來洛陽,是不是有什麼事?”
羌族男子笑道:“我家那老東西已決定攻打長安,我接到他命令,不久就要回蘭州,特地來接你回去,順便把那個月桂仙子給帶走。”
398 太平難享
鞠芷薇臉上浮出一絲醋意:“我看你自從上次酒醉施暴被她用暗器打暈之後,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個臭女人,這次她讓人來把我嚇得大病一場,你還想把她帶回蘭州嗎?你心裡還有沒有我?我現在都恨不得把她臉劃花了!讓她犯騷!”
羌族男子笑道:“別啊,就算要劃花她的臉,也讓我先享用過再劃也不遲,你放心,你是我的心肝,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等回了蘭州城,我立刻娶你為妻,至於那個月桂仙子,就算賞給我當個玩具好了,等我玩膩了,隨便你怎麼處置。”
鞠芷薇眼中閃過一絲醋意,說:“她樓裡的甄護院可厲害得很呢,你雖然勇武,可也未必能敵得過他。”
“這種事,哪用得著我親自動手,偷偷了讓人擄了就是對了,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長安李家的四公子嗎?”
鞠芷薇點了點頭,她曾在楊珪媚的丁香樓裡見過這四公子一面,是那種令人一見生厭的男人,樣貌醜陋無比,偏生一副猥褻色迷的賊眼珠,一看就是縱慾無度的紈絝公子哥。
“他昨天來找過我,讓我幫他做一件事,我明天就要離開洛陽了,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什麼事?”
羌族男子湊到鞠芷薇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鞠芷薇一臉驚訝:“他下得去手